之后,楚泠去了趟薛家,闲来译着八阵图。
    这日,岳渠来报,本家来人了。
    楚泠踏入房门,便见到一个满面虬髯的中年男子。
    “二伯?”
    男子哈哈大笑:“这么多年不见你二伯,可是忘了?”
    “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二伯的美髯。”
    楚泠笑着给他见礼。
    玄徵递过一卷书册对她道:“之前你译的八阵图,二伯刚又对文字做了注解。
    我打算将八阵图送给镇远将军。”
    楚泠明白过来,他想拉拢陈家。
    “如果镇远将军能物尽其用,阿泠自然不会有异议。”
    她快速扫过其上的文字,用这三年的经验来看,竟没有丝毫不合理之处。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二伯就指点出十多处,真不愧是家族中的最博学之人。
    “放心罢。”
    玄徵含笑点了点书册,“父亲的藏书终有受用的一日。”
    楚泠笑道:“就算一丝作用,那对战事是极大的帮助。”
    神君所说的修士介入俗世战局,或许便是如此罢。
    张二伯说起来时所听到的楚泠事迹,心生向往。
    楚泠与他一说,他挑眉抚掌赞道:“吾生有涯,若仙者无涯,而知可尽,天道可查矣。”
    “二伯才是知我者。”
    楚泠笑道,微微一福。
    有了张家二伯,楚泠译书的速度更快了,不过他们一直避人耳目。
    日子在陪伴玄徵、与二伯喝酒译书、与熙桓郊游、参与祭祀之事中慢慢过去。
    正月十二日,殷平终于来讯了,可是并没有带来好消息。
    “一切准备妥当,只差那合适的宿体。
    贫道找到两个纯阴体的凡人,体质并不好,恐怕他受不了分魂之法的灵力波动。”
    这也是楚褐所说的难处,他们需要将天凝的魂魄招出,却不能让其他冤魂附上那宿体。
    “十六就要下葬,我们没有更多时间了。”
    楚褐拧眉。
    “一定要是个修士。”
    楚泠思索道,“那其他条件可否放宽些?”
    殷平道:“最起码也得与阴灵力相和。”
    楚泠指了指自己:“那让我来怎样?”
    楚褐霎时跳了起来:“这怎么行!
    阴气缠身伤元气,更有可能损伤神魂!”
    殷平睨了楚褐一眼没说话,见楚泠殷切地望着自己才缓缓道:“玄陨是你的,想必与张道友有呼应,更容易操控些。
    这倒不失是个好法子。”
    “那还费什么劲?”
    楚泠掏出玄陨赶忙道,“殷道友就说说要怎么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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