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在现实中,还从没有人这样喊过他,对着这几个字在话筒里的回音,他慢慢地反应,像跟着别人学语:“秋——水,锦瑟年。”
    猛然他恍然大悟过来:“噢,你是——,然后便意外、惊奇、惊讶等等。
    一个主动打破幻冰的城墙打电话过来的女孩子。
    她请教他,他尽心尽意地告诉她一些事情。
    临挂电话前,他温煦和风地说,以后如果有事情,随时可以打电话给他。
    (二)
    正月初八正式上班后,在小镇上办事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一切按计划进行。
    途中,去一间办公室签字,常夏穿着红衣黑裙,衬着脸庞娇嫩,浓墨般的长黑发披到肩上。
    坐在办公室的一名中年男子看她进来,眼睛顿时亮了。
    在常夏签字的时侯,他不禁伸出他那苍白贪婪地手来。
    “你干什么?”
    常夏恼火的问。
    那人涎着脸皮,伸手继续在常夏白嫩的手背上画圈似地抚摸。
    一个已婚的中年人,一个猥琐的办公室小职员。
    小镇就那么大,知道常夏以前未婚先居,那一定是风骚了。
    以前,有个人一直虎视眈眈,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现在,这个人消失了,他何不来揩点油。
    同时,心下后悔,怎么没早点在她下班的途中去等她呢!
    反正就她一孤女,又能怎样?
    常夏拿起签好字的纸,悻悻落荒而逃。
    ?一个柔弱又美丽的女孩子,总会受到别人搔扰。
    那以后呢!
    明天就可以走了。
    一人在宿舍,顿时只觉得周围阴风嗖嗖,她在地狱里,周围是牛头鬼怪的绰绰身影。
    她退缩进了房间,在房间的几张单人床,窗户旁边的桌子上的电视间,她似乎找到了躲避的地方。
    她把电视声音拧到最大,随着电视上的情节,她大笑起来,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前俯后仰,笑出了眼泪。
    如若有人从窗户外看进去,以为里面的这个女孩子,很快乐地在看电视。
    常夏想起给blue打个电话。
    在她心里,她总固执地认为,blue能听到她生命里裂开的声音。
    拨通后,是嗡嗡的声音,很难听得清,那边像是风呼啸的重音,blue说他正在火车上,要去临沂进货,听不清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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