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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少爷或是小姐的母亲,铁定是奔自己来的。
他迎上前,开口问:“不知在下可否帮到夫人?”
莫初晴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虽然年龄渐长,可她声音宛如少女一般清脆,她柔和道:“公子可是司徒修远?”
司徒修远向着莫初晴弯下身来,双手一贴,伸直行礼,“正是在下,夫人有话请讲。”
莫初晴将画扇遮住下半脸,隔着画扇轻启朱唇,“我想请公子为我女儿补一下课。”
司徒修远想也不想直接答应下来,恭谨道:“这倒是没问题的,待到傍晚吧,在下到那时候才有空闲时间。”
莫初晴点点头,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免去了自己多费口舌,“那好,傍晚我让下人喊你。”
司徒修远直勾勾盯着她,道:“行。”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说完,莫初晴将怀中取出一个荷包放到司徒修远手上。
司徒修远接过那沉甸甸的荷包还不忘感谢他给自己兼职的机会,“夫人客气了。”
随即,为了不耽误自己授课,司徒修远开口送人,“夫人,在下该去授课了,夫人交代完就请回吧。”
莫初晴垂首,笑道:“麻烦公子了。”
话毕,两人该干嘛干嘛去。
司徒修远边走边掂量着手上的荷包,他好奇的打开一看,里边装满了黄金。
这大方的妇人司徒修远还是头一次见,财不外露,他赶忙收起来。
到学堂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到底哪个孩子是那个妇人的呢?他着实想不通自己能力也就那样,花重金请自己去教,万一那孩子实在是没天赋的话,自己岂不是特别尴尬?
一想到这里,司徒修远真为自己心直口快的举动懊悔不已。
那句既来之则安之,一直都是他放松心态的口头禅,现在真的就是如同那样得放宽心了。
过了正午,太阳依旧不改它想灼烤大地的打算,几缕阳光透过帘子间的缝隙打落在桌椅上。
司徒修远坐在主位开始清点人数,那位多出来的少年应该就是路漫漫所说的顾家公子了。
司徒修远对着那少年上下扫视,目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那人长得倒是英俊潇洒的模样,不知道配不配得上这小丫头。
司徒修远今天的心思全放在路漫漫身上了,不知为何见她第一眼就被波动心弦,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奇妙。
路漫漫别过脸对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顾初实轻声说:“他就是夫子了。”
顾初实专注的观察着主位上坐着的司徒修远,果真年轻俊俏,那张脸,说是美人也不足为怪。
司徒修远看着时候不早了,也该进入正题了,轻咳一下,“这节课的主体是填词作诗。”
路漫漫端庄地挺直腰板坐着,手里握着已经沾好墨水的毛笔,她准备好可以开始下笔了。
“五个字,花、中、偏、爱、菊,七言,可拆重组。”
司徒修远边说,路漫漫边用毛笔写在宣纸上记下来。
顾初实首先发言,他站起身吊儿郎当的样子,“夫子,可不可以这样,若是花中偏爱菊,芍药牡丹争不上。”
司徒修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他点了点头道:“想象力很丰富。”
路夕颜跃跃欲试,“那这个呢?并非百花独爱菊,而是唯菊偏中意。”
司徒修远闻言摇了摇头,垂下眼帘,没心思挑刺,还不禁感慨,这要是那夫人的孩子自己是不是会毅然决然放弃呢?
司徒修远脸色不是很好。
顾初实调侃道:“夕颜妹妹,你的诗押韵不对,还语无伦次的。”
“初实哥哥不觉得自己同我一样么?”
路夕颜不服,明明两人都是差不多的,为什么这人就能被夸!而自己不行,自己明明就是第一次,不会作诗怎么啦?
顾初实不以为然道:“一样是一样,不过我更胜你一筹,只在意境不一样罢了。”
路夕颜听完后很憋屈,她气鼓鼓地用双手撑着自己的下颚,盯着顾初实的举动。
司徒修远将戒尺往桌上一拍,发出一声巨响,他严肃道:“安静。”
众人不再嘀咕。
“路漫漫,你来。”
司徒修远将最后希望寄托在路漫漫身上,希望她不要负了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呀!
路漫漫放下手中的毛笔,白皙的手指在宣纸上滑动,她缓缓站起身来,低着头,小鸡食米的样子,糯糯道:“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司徒修远两眼一眯,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光亮,心中大喜,道:“不错,诗辞中透露着浅意哀情,仿佛孤凤悲吟,极为扣人心扉,动人肺腑,很棒!”
路漫漫面对于他的称赞,脸上不免有一丝微红,她正视着他的眼睛,清澈透亮,她一害羞,双脚不听使唤,直接一抖坐在凳子上发出“扑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