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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襄在我的腰间呵痒,“酱油,不怕不怕,姐姐帮你向你妈妈解释。”
我最怕痒,连忙举着伞从她身边逃开,“是一休姐吗?”
“嗯,一休姐最聪明了”,她还真不懂得谦虚。
回到309弄16号102门口,我敲门,“妈,我回来了!”
“咦,那么早?”我妈开门放我们进来。
“嗯,别提了,游泳池里真的逃进了鱼。”
“是啊,将将妈妈,我可以作证”,余襄在一旁点头确认。
“你说~游泳池里有鱼逃进去了?”我妈的眼神不善起来。
“妈,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余襄吗?”
我妈的眼神更不善了,“余襄本来是可以相信的……但是你们两个现在……是在骗我!”
我早有不详的预感,大难瞬间临头,我拉起余襄飞快地转身逃走,幸好是在门外,鞋子都还没有脱,身后我妈穿着拖鞋追出两步只好放弃,站在那里叫骂,“黄将将,侬逃不远,回来看我收拾侬!”
两个人飞快地逃出了309弄,看来暂时是安全了,我和余襄对视着发汗的额头和惊魂未定的表情,同时哈哈大笑起来,“香香,看来我妈对你的信任也就此终结了。”
余襄笑得花枝乱颤,“如果是我我也不信。”
“那你还来帮我?”
“不能见死不救”,她拍拍我的肩膀,“一休姐总归是照顾新右卫门的。”
我把余襄的短发抓成一撮胡乱搅成一个冲天辫,“你看,你才像新右卫门!”
她笑着把我的手一下拍掉,摸了摸油腻腻湿漉漉的头发问我,“酱油,到我家去吧,你来帮我洗头好不好?”
帮美人洗头这样的好差事如何可以错过,“走吧,新右卫门。”
余襄的外婆又不在家,她家一楼进门处是个小小的饭厅+厨房,过了厨房有一间小房间就是余襄的卧室,二楼是余襄外婆的房间,一楼二楼的楼梯间还有个小小的空间用来堆放杂物。
余襄熟练地在铜壶里加了自来水放在煤气灶上烧开,然后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面盆、毛巾和小罐的硫磺洗头膏,大眼睛脉脉含“奸情”地看着我,“来,酱油”。
小时候经常替余襄和我妹洗头的经历让我可以自豪地声称我是个洗头小能手,当然后来等我们长大了,我就再没有机会替她洗头了。我让她在水斗前面坐下,细心地帮她冲水,替她抹上洗头膏并轻轻地按摩。
“酱油……”余襄把头埋在水里柔声叫我的名。
“嗯。”
“酱油。”
“嗯?”
“真舒服。”
“那当然!”我双手不停,手指的触感全身心投入在她柔软的发丝上。
“你会一直替我洗头,直到我们永远地分开吗?”
我想了片刻,“不会……我希望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她默然。
“余襄?余香香?”小丫头没有回答,气息安稳,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换了一盆水替她冲洗干净,看着她娇嫩精致的侧面不忍心叫醒她。
时间静静地流淌过去,“酱油,帮我梳头好吗?”余襄噙着口水坐起身来。
我拿来镜子放在她面前,她的眼睛透过镜面看帮她我当窗理云鬓,小木梳一上一下地摆弄,“酱油。”
“嗯,做什么?”
“叫叫。”
“哦。”
“一会儿听我弹钢琴好吗?”
没有不好的道理。
余襄后来不到20岁就考出了钢琴十级,她确实是多才多艺人所不及。我坐在她身旁欣赏着从她灵巧指尖“叮咚”跳跃的《少女的祈祷》,重复的曲调带着欢快的节拍撞击我的心房。曲声如心声,少女的心境如此可爱,如此纯洁,一刻永远。
一曲既终,我拍手叫好,递给她一朵草稿纸折成的小花。
“听得懂?”她问。
“那是少女对幸福爱情的愿望。”
她忽然红了脸小跑出去,回来时手上多出一根胡萝卜+一只番茄,“你今天的营养餐到了。”
“余特派员,能不上酷刑吗?”
“看在我帮你放鱼的份上,你也得吃下这营养餐呀!”她突然忍不住咯咯大笑。
“什么?鱼是你放的?”
“我是借刀杀人,上次吴晨告诉我说他家里养了许多金鱼,我刚才骗他叫他带了两条鱼到游泳池里放生!哈哈哈!”
“小坏蛋,骗得我又要挨我妈的一顿打,游泳又没有学会!”
“反正你也学不会,一休姐这是帮你脱离苦海……”
我和余襄笑着扭作一团,亮光在眼前闪烁,我一愣,眼前的小余襄渐渐模糊,我又站在屋顶,我习惯性地去读日记本,“1989年7月15日小雨
余襄让吴晨在yóuyǒng池里放了两条鱼,
yóuyǒng课提前结束了,我还是没学会yóuyǒng,不过帮她洗头真开心,连我妈zòu我我都不té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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