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长远一些,也只能看到身后一百年。
    我就不一样了,我看事情喜欢看这件事在一千年之后的影响。”
    唐宁说完就闭上了嘴巴,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沈括呵呵的笑道:“看来你就是皇城公事口中的那个少年英雄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只是可惜了皇城公事的一片好心啊……”
    唐宁现在是无比的讨厌刘令,这个家伙就算不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影响也会像一张蛛网一样蔓延到天涯海角去。
    而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是自己的保姆,自己是个一定要在他的呵护和怀抱里才能茁壮成长的婴儿。
    “他跟你说什么了?”
    唐宁咬牙切齿的发问。
    “他说要老夫离你远一点,不要因为老夫,影响了你将来的仕途。
    但现在看来也没办法了,自我去年举家迁来这里后,本应住在这座宅子中的王副将带到这里看房的人不知凡几,你是第一个看到梦溪园三个字之后没有转头就跑的……”
    “我根本就不准备当官!”
    “你年纪还小,不要说这种话。
    以后的日子长着呐,很多事情都会发生,即便那不是你的本意。”
    沈括非常伤感的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把唐宁手里的纸张拿过来,又从地上捡起砚台,拾起毛笔之后往家门的方向走。
    沈括这一番话听的甚是刺耳,唐宁就死死的盯着可怜兮兮敲门的沈括。
    他准备等一会儿门开了,张氏那充满爱意的一拳打在沈括眼眶上的时候,他就捧腹大笑。
    门开了,唐宁的心情莫名激动。
    然后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泪流满面的张氏打开门之后,一把就将沈括抱住,然后不断的抽泣道:“夫君……对不起……夫君……”
    沈括轻轻拍着张氏的后背笑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夫君没事,你看夫君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这是怎么回事?唐宁托着自己的下巴让它回归原位,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这算什么事啊?说好的家庭暴力呢?张氏不是个抖S么?
    这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回头一看,王志没了,那个车夫靠在车厢上睡着了。
    唐宁眨了眨眼睛,他好像想起来一件有关沈括的事情……
    ‘张氏暴病而亡,友人都向沈括道贺,恭喜他从此摆脱了张氏的折磨。
    而此时的沈括却终日恍惚,精神已频临崩溃,一次乘船过扬子江,竟欲投水,幸好被旁人阻拦。
    不久,沈括也因病离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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