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的顶盔挂甲,有的扎巾箭袖,骑的都是高头大马,看样子都是武将。
    再仔细一瞅,他们浑身尘土,满脸汗水,像是走长途来的。
    那宁喜有多聪明,眼珠一转,满脸堆笑,抱拳说道:“各位英雄,休要误会。
    我手下的家人言语不周,多有冒犯,万望见谅。
    我是府里的总管,你们有什么事情,只管对我言讲。”
    常茂本来就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一看这位彬彬有礼,也上前一步,抱拳说道:“管家,要像你这么讲话,也就打不起来了。
    我们是走长途来的,路过此地,本想到贵宝宅找点儿水喝,找点儿饭吃,该着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他留也好,不留也好,不该恶语欺人。
    是我一时性起,失手打了你的家人,望你多多包涵。”
    “那算什么?行路之人,打尖吃饭,本是小事一桩。
    诸位,请往里走吧!”
    再说总管宁喜把常茂他们让到上房,先茶后饭,边吃边聊。
    从谈话之中,宁喜得知他叫常茂,是开明王常遇春的儿子。
    宁喜十分敬慕,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姓,说明了宅子的主人,又把朱沐英到府订亲的事情,简单陈述了一番。
    常茂听罢,急忙说道:“啊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那我们的小磕巴嘴哪里去了?”
    宁喜长叹一声,说道:“唉,别提了。
    昨天晚上,府里闹刺客,把殿下的宝马和宝锤,全给丢掉了。
    今天清晨,宁老爷带着殿下赶到二杰岭要东西去了。
    他们前去,是凶是吉,还在两可之间哪!”
    常茂听了,忙问:“二杰岭离这儿有多远?”
    “不太远,也就是三十余里。”
    常茂说:“那好,待我亲自去它一趟。”
    “你也要去?”
    “管家非知。
    那小磕巴朱沐英,性情暴躁,粗野鲁莽,我放心不下呀!”
    宁喜一听,觉得有理,便说:“既然如此,我给你们带路。”
    “好!”
    他们吃饱喝足,将诸事安排停妥,由宁喜前边带路,直奔二杰岭而去。
    来到山口,宁喜举目观瞧,见寨门紧闭,寨墙上备有弓箭、灰瓶、-石和炮子,喽罗兵戒备森严,把守在门外。
    宁喜看罢,上前搭话:“有劳往里通禀,就说山下来人,要见宁伯标宁老爷。”
    喽罗兵横眉立目,把嘴一撇,不予理睬。
    其中,有个喽兵多嘴,伸着脖子喊道:“告诉你们,要见宁伯标,到阴曹地府去吧!
    宁伯标也好,那个小雷公崽子也好,他们眼看就要归位了,我们寨主正收拾他们呢!”
    这小子这么一喊叫,常茂可就着了急啦:啊呀,打上了?这还了得!
    他一点手,对胡强喊道:“胡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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