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含坐在汽车里故意不往外边看,低着头,装作非常悲伤的样子。
    时常用两个眼角往外瞟一眼。
    但是,他两只耳朵却吱楞着,外边说什么,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孙怀秀、赵慧英、梅花等几个娘们又来了,嘁嘁喳喳地说个不停。
    孙怀秀看了一眼车上的棺木,说:“这棺木真大呀!”
    “六六天桐的。”
    赵慧英说。
    “这就是六六天桐的,我头一次见。”
    梅花一副惊奇的样子。
    “还是鲁家厉害呀!
    这么大的棺木在咱们村还是第一家买。”
    孙怀秀眼不离车,赞不绝口。
    “这样看,还是鲁家厉害。”
    “这还要说,有钱没有钱,一下子就比出来了。”
    “有钱,不见得摆阔呀!”
    赵慧英说。
    “谁有粉不往脸上擦?”
    孙怀秀说:“还有往腚沟里擦的。”
    这时,鲁含坐在车里边听着外边说的话,心里甜蜜极了。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孙怀秀。
    这时候,他爹死了不能笑,如果要是能笑的话,他肯定得对她笑一笑。
    “真有往腚沟里擦粉的。”
    “去你的,你往腚沟里擦粉?”
    “你擦过,你擦过……哈哈哈哈!”
    几个女人又大闹了起来。
    鲁含这一路,真是风光极了。
    赞扬声!
    惊叹声!
    声声入耳。
    几天来,鲁含每每想起来这件事,就高兴地了不得。
    不过,这才是第一步啊,后面还有好几件事要做!
    时间过去了八天,离送殡还有两天的日子,马家请来了一个喇叭班子,那喇叭真是叫吹绝了。
    什么百鸟朝凤呀!
    五女拜寿啊!
    吹得给花一样美。
    这还不算绝,绝得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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