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后退半步,做了一个纳闷的表情。
    “数月前的太子遇刺案,你知道吗?”
    云深抚着肚子,装出一副审问犯人的表情。
    谢婉瑜连忙命人取了张凳子来,“云深,你坐下说。”
    “望真遇刺,我知道啊!
    那不是你舅舅陈吉干的吗?怎么扯到本王?”
    齐王果然好像被唬住了,一本正经看着她。
    云深在凳子上坐下,不紧不慢地道,“陈吉招认,他是受人指使,而那指使他的人,就是齐王你身边的一个小黄门。”
    “胡说!
    他这是···胡乱攀咬!”
    齐王的脑门上现出细密的汗珠。
    之前在河东道,他参与谋害太子,韩望真念在兄弟之情,放了他一马,只贬他出京。
    若是这次的太子遇刺案再扯上自己,只怕是没这么容易活命了。
    “可他有一封伪造的灵鸟飞书为证。”
    云深似乎胸有成竹地理了理鬓发。
    “云深,这次···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谢婉瑜也帮腔道。
    云深瞥了齐王夫妇一眼。
    他二人都神情紧张,虽不像是说谎,却也有所隐瞒的样子。
    “所以望真按下了此事,并未继续追查,却派我来···暗地里查查那个神秘人的身份。”
    她捋了捋头发,就开始信口胡诌了。
    “查!
    必须查!”
    齐王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竟敢诬陷本王!”
    “云深,我先带你去住的地方吧。”
    谢婉瑜说完,就拉起云深的手,“你如今身体不便,不要太过操劳了,有什么事,明日再查吧。”
    “好。”
    云深欢欢喜喜地接受了谢婉瑜的好意。
    她本来就是避难来的,只想找个安稳舒适的地方住着,等韩望真平乱回来。
    谢婉瑜领着他们几人到了一间空置的院中,又吩咐好伺候的下人,便准备离去。
    “大姐,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云深说着,就支走了分飞和林征,拉着谢婉瑜到寝房里,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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