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墙角已经变成陶渣的马克杯,海心隐约觉得他是生气了。

然而不及将目光粘吧粘吧从支离破碎的杯具上收敛回来,和他四目相投的顷刻,她的预感已经变得毋庸置疑。

‘别惹我!

我现在非常生气(?︻?)╬’他丢下纱布棉球,腾出两只手屠刀霍霍地冲她比划道。

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但身后漆黑一团的背光和同样黑不见底的眼神,却无一不在向她应证,这是警告。

但,

——但!

为什么?

回想之下,其实他这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并非现在才开始,而是这一路上都是这样。

于是疑窦更甚。

脱口而出:‘生气(?o?)你为什么要生气Σ(??д??;)??!

?被打的明明是我!

是我!

是我!

所以就算要生气也该是我生气!

你气个啥劲儿呀?!

’仗着理由充分海心说得自是理直气壮。

而对此他只发出一计极不削的冷哼,道:‘是谁干的( ̄へ ̄╬)?!

‘告诉你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会为我报仇雪恨吗(?Д?`*)?!

’海心不以为然。

‘会!

’他速答。

竟是和海心截然相反的两种气场。

‘又不是没干过( ̄へ ̄╬)!

‘……’海心没有反驳。

倒不是大眼瞪小眼,败下阵来。

而是,虽然已经是陈年往事,但~还真有其事。

‘别以为只有瞿岚会替你出头( ̄へ ̄╬)!

’康乐乐说。

不知是否因为海心的无言以对让他愈发有恃无恐,直觉他如狼似虎的气焰似是又浓重了几分。

尤其在提到瞿岚的名字的时候-_-

‘听说我不在的这几年你没少因为他吃苦头!

那伙不长眼的女花痴一直视你为眼中钉,今天你这遍体鳞伤也是她们干的好事吧!

他若真心想护你周全,就该一人赏一顿烧火棍,卸了几根骨头知道疼了就不会犯贱再出来祸害人了( ̄へ ̄╬)!

‘你开什么玩笑Σ(??д??;)?!

要真这样,他早转学蹲监狱去了。

’海心说。

故意用「玩笑」来对他的话一言概之。

因为他说得一点都不似玩笑。

这让海心觉得陌生之余甚至还有一点儿害怕。

以致她不自禁地用一惊一乍的语气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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