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在柴宗训看来,就是讥笑,意思好像在说,你一个半大小伙子,又不懂风月,吞什么口水,这完全打击了他作为男人的威风。
    柴宗训一拍扶手站起,硬逼着自己说到:“天色已晚,卿便留宿宫中吧,卿可愿与朕共枕席否?”
    花蕊夫人一惊,脸色瞬间绯红,小声到:“启禀皇上,臣妾残花败柳,恐污了圣躬…”
    “朕且问你,”
    柴宗训打断花蕊夫人,展现他中二的霸气:“可愿与朕共枕席?”
    花蕊夫人低着头,脸上娇艳欲滴,似能掐出水来。
    柴宗训干脆搂着她的肩膀,径往寝宫而去。
    花蕊夫人本是风月高手,此时孟昶已死,德蒙皇帝恩宠,自是要设法留在宫中有个依靠,便使出浑身解数,来讨柴宗训欢心。
    柴宗训得偿所愿,端的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且说周收归后蜀,引致天下震动,特别是南唐,只因国主李煜是个文人,一向羸弱。
    后蜀灭后,李煜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周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急忙召左右近臣商议对策。
    宰相冯延鲁出了个主意:“启禀主上,臣听闻宋王赵匡胤总览大周权柄,眼下即将遣使入贡,不如令使者设法拉拢于他,且稍缓时日,我朝再增强武备,可保国中无忧矣。”
    李煜皱眉到:“寡人上年入贡,知宋王虽掌权柄,然周师历次出征,都由皇帝亲自谋划,宋王不过总领朝政而已,恐拉拢亦是无用。”
    “若是拉拢,”
    冯延鲁说到:“便可连齐王慕容延钊一同,若有此二人在朝中为我斡旋,当可保平安。”
    李煜思虑一会:“拉拢此二人只需费金银财宝而已,若能舍些财宝,保国中平安,寡人自是舍得。”
    “吾主圣明。”
    冯延鲁大呼。
    此时枢密副使,江都留守林仁肇出列到:“皇上,冯延鲁辈惧怕周师,犹鼠之畏猫,诚可笑矣。”
    冯延鲁喝到:“林大帅,你是何意?”
    林仁肇冷冷到:“尔等惧周,我却不怕。
    主上,淮南戍兵,未免太少,周前已灭蜀,天下震动,南汉、北汉、辽已对其多有戒心。”
    “周师方自蜀中回转,道远师疲,有隙可乘。
    愿假臣兵数万,自寿春径渡,规复江北旧境。
    周或发兵来援,臣当据淮守御,与决胜负。
    幸得胜仗,全国受福,否则陛下可戮臣全家,藉以谢周。”
    “且请预先告知周廷,只说臣叛逆,不服主命,那时周廷也不能归咎于主上,主上尽可安心哪。”
    林仁肇夙负勇名,乃江南诸将翘楚。
    一番言语,令朝堂上主战派皆议论起来。
    眼见主战派要占上风,冯延鲁咳嗽两声说到:“林大帅此言,想当然耳。”
    “当日那蜀主不过一封蜡书至北汉,竟导致亡国,你却要起兵,不是正好落周廷口实么?”
    “即便落了又怎样?”
    林仁肇说到:“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苟且偷安渡一世?”
    一句话说得冯延鲁满脸惭色,悄悄缩进班列。
    李煜不想战,但此时主战派议论声音越来越大,便不得不说到:“便先依冯卿之计,拉拢周廷掌武辈,林卿却也抓紧整修武备,待时机成熟便收复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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