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张有为和当时的镇长一起处理了被冲上岸的红木棺,这是我从大宝爹那里听到过的事。
    事实上,那件事似乎还有些大宝爹也不清楚的细节。
    “有点奇怪啊,那个张有为只是个普通人,他哪儿来的胆子敢开那口红木棺?”
    我问。
    老袁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您说笑了,麻烦的是处理棺材里的东西,光要开棺,那可是人都办得到,不是吗?再说了,那位张有为先生也未必就是纯粹的普通人。”
    他说完这些,我梳理了一下自己搜集到的信息,感觉自己脑袋有点涨也有点兴奋,好像自己在挖掘着一段近百年前的秘密,通过一片片碎片,还原着一些信息。
    “说到底,现在我也只是知道了那红木棺是从古墓里头盗出来的,并且它似乎有着某种邪性。
    可是它里面葬着谁…墓主是谁,还是一无所知啊。”
    我说。
    老袁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说:“您说的那些事,恐怕只有亲自进过古墓的张川强自己知道了。
    当初陪葬的东西兴许能判断出他的身份,可惜,现在也沉在黄河底下喽。”
    最后,老袁和我提到红木棺里兴许还有墓主的信息。
    如果我想知道谜底,再进一趟古墓和直接对红木棺进行开棺是最快捷的方式。
    但是这两个选项在我脑子里过了过,却都不是必然的。
    开玩笑,我又不是闲得慌,那种九死一生的事儿,走过一趟就够了,我干嘛还要再去自找麻烦?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我可不想太作。
    老袁把我送出门,我也不好意思这么白白打扰。
    想起当初怪人从地宫里找到的黑漆描金黑管,我后来问过怪人,他说随我处置,于是我在离开前就问老袁收不收东西。
    老袁经手古董生意,那是眼睫毛都是空的。
    我话一出口,老袁就听出了什么意思,眼睛顿时笑眯成一条缝,说:“不愧是老四爷交代的人,赵先生,往后您要是有什么想倒腾出手的货色,尽管带来给老袁就行。”
    我也跟他客气了一阵,心里并不太想让他把我当成个土夫子。
    当我回家去拿黑漆描金黑管的时候,意外发现姥爷的家门口停着两辆车。
    一辆是巡逻车,一辆是豪车,我毕竟是从那古墓里出来过,看到巡逻车到家门口还是有些哆嗦。
    不管怎么说,我可是个守法的三好公民啊。
    而且盗墓的罪名,我还是清楚的,那轻点蹲大牢,重点直接给你毙了都不是没有!
    我一进门,很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看。
    有大宝父子的担忧,有来自民警同志的怀疑,还有来自张百里那双微亮眼睛中的点点窃喜。
    我还没理清楚这是代表着什么意思,就被带着进了客厅。
    在客厅里坐下,民警同志就开始直白地询问我是不是跟定河观的惨案有关系,有没有去过定河观。
    我一听,吓一大跳。
    亲娘嘞,这要是跟定河观的人命关系扯上,那我这辈子都凉了!
    我毫不犹豫地矢口否认,而那民警同志居然没有追问。
    就像是本来就来走个过场似的,收集了些信息后,冲张百里点了点头,起身说:“张先生,赵先生,我就先走了。
    如果有别的需要,我会再跟你们联系。”
    我愣了愣,看着那一直没说话的张百里起来,把那民警同志送到了外边。
    但他自己很快又转了回来,表情较之前,严肃了许多。
    “伯,你们先去帮婶子张罗饭菜吧,我跟张先生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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