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福田皮卡车仿佛身患剧烈哮喘的老牛一般载着我们回到淘金驻地。
    阿龙急不可耐地指挥蓝鸟、赵军等人操纵吊机将昌龙号从我们足球场般大小的矿场搬到澳芬河里。
    矿场与澳芬河隔着一个我们人工填埋的堤坝,堤坝宽度约三米,长约五米,因此吊机轻而易举地将昌龙号挪到河道中。
    昌龙号下水还未停稳,阿龙压抑激动不已的心情蹦上采金船,我们将买来的那些五花八门生活用品塞进储物间,阿龙立马掏出苹果手机,打通土翻译纳纳的电话,让他马上到工地跟我们会合。
    “老板,不是说改天么?啥的又变卦了?”
    电话里纳纳明显有一丝不快,责怪道。
    “我临时改变主意了,你早点过来吧!”
    阿龙也懒得跟他磨叽,丢下这句话后立马挂电话。
    我刻意叮嘱蓝鸟和小舅子赵军,注意看好工地,每天按照预定的计划正常开工,如有黑匪骚扰或者发生突发事件,尽量跟我们保持联系,不可擅自主张处理。
    半个小时候,纳纳开着那辆破车意气风发地来到工地,车刚在工地门前停稳,纳纳一路小跑着朝我们这边奔来。
    “哇,这游艇真漂亮,我们这是要去旅游么?去几天?”
    纳纳跳上船后,劈头就问。
    “纳纳,我们不是自驾游,而是去淘金。
    去几天说不准,得看具体情况。”
    阿龙眉飞色舞地说道。
    纳纳点了点头,双眼不住打量昌龙号。
    阿龙启动船舶,我们挥舞着双手跟蓝鸟他们道别,昌龙号乘风破lang朝前驶去。
    澳芬河沿岸到处遍布的采金点和沿途旖旎的风光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的船儿刚刚驶出几海里,后方气势汹汹地行驶来一艘没涂船号来历不明陈旧不堪的采矿船,犹如一条鲨鱼般劈波斩lang向我们逐渐逼近。
    船上两名黑汉凶神恶煞地站在高高的传送带下面吞云吐雾,指手画脚。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的心中顿时涌起这样的念头。
    鲨鱼船的驾驶舱内的那厮放着百来米宽的河道不走,却故意转舵朝我们这边贴近后,飞速地擦肩而过。
    如果要问那些常年在河流中捕鱼的当地渔民最怕什么?他们的答案既不是渔政例行公务,也不是海警巡防,而是那些从自个儿船旁穿过,却从不懂得降低航速的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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