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称赞她有高祖皇帝之妻的风范。
    她自己是说不出这些让人尴尬的陈词,但成姑姑言语恳切真诚,竟能让人不觉她是在吹嘘。
    吕玲绮不得不感慨,这也是一种本事。
    吕玲绮低着头盯着茶炉中沸腾翻滚的茶水,随后拿起杯子斟茶奉与成姑姑。
    成姑姑轻轻吹了吹,喝了口,随后抬起头道:“姑娘茶水已经煮的不错了。”
    难得的夸奖,吕玲绮心中有点高兴,但却微微笑着道:“姑姑谬赞了。”
    她已学会如何不动声色地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
    “姑娘会弹琴否?”
    成姑姑问道。
    吕玲绮大惊失色:“还要学琴吗?”
    她懊恼道:“这可就为难我了。
    我对音律一窍不通。
    甭说十天半月,给我十年八年的,也未必学有所成。”
    “人无完人,不必苦恼。”
    她顿了顿,道:“姑娘聪慧,是能成大事的人。”
    吕玲绮诧异起来,低低道:“我并无大志,也不想成大事,姑姑看错人了。”
    “哦?”
    成姑姑似乎颇感惊讶,“这么说,姑娘并不想做女官?”
    吕玲绮盯着杯中碧绿色的茶水,吹去了氤氲的热气,笑道:“江东于我而言,已足够好。”
    成姑姑略一思忖,随后起身笑道:“未见过真正天下风光,姑娘还是莫要下定论的好。
    长安就未必不好。”
    争论这些倒也无用。
    吕玲绮点头谦和道:“多谢姑姑指点。”
    四月三十,周夫人带着吕玲绮与周煜,起身出发,一同前往长安。
    周瑾又不知怎的着了风寒,连门也没有出的成。
    吕玲绮收拾完毕,想去再看看她,黄莺却回来说:“大姑娘还没醒呢。
    昨夜折腾了大半宿,今早刚刚睡过去。”
    吕玲绮有些遗憾,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相逢。
    她踌躇着,刚刚踏出院门,就听见侍女在后面喊了两声,“大姑娘醒了。”
    她与黄莺对视一眼,旋即回身进了周瑾的屋子。
    屋子里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苦涩而刺鼻。
    周瑾略睁开了一点眼睛,见吕玲绮过来费力地抬了抬眼,眼睛已略显无神:“我是连坐都坐不起来了,你见谅罢。”
    吕玲绮握着她的手,坐在床沿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瑾手温热,却腻出了一层冷汗。
    她费力地回握住吕玲绮的手,轻轻道:“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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