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怄着气,到她一岁多时,父母觉得一把年纪带个奶娃娃实在太难熬,就偷偷的乘火车到姐姐家,把她往家门口一放,离家出走了!
    姐姐回来看到门口哭的撕心裂肺的妹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气的破口大骂。
    她当然能通过各种途径找到父母,但父母已经做绝,找到了又怎样?只得忍气敲邻居的门,笨手笨脚的先把妹妹喂饱了,连夜抱着坐高铁送到朋友家寄养。
    那朋友是一对基友,最爱孩子,高高兴兴的接了她养了。
    姐姐不差钱,朋友又十分细心,把她养的白白胖胖不提,还说当地治安不好,女孩子吃亏,从三岁起就正儿八经教武术,到上初中送回姐姐身边时……武警出身的姐姐姐夫毫不留情的加大了训练量,同时文化也不许落下。
    横竖家庭条件好,享受的那真是顶级教育。
    有些认知刻进了骨子里,便是穿了十几年,都难以忘怀。
    ①
    故,管平波这一世虽条件有限,礼仪不知如何实操,但很多常识都是知道的。
    譬如小老婆要去给大老婆请安,乃至贴身伺候的事,她就知道,只具体怎么做,还须学习。
    看到雪雁探究的神色,管平波暗笑不已。
    谅她们也猜不到原委,还只当是她父亲教的。
    她父亲倒不比前世那对王八蛋,疼她疼到整个村都看不过眼。
    却囿于时代观念,不愿教她多读书。
    若不是前世的底子,她可就叫没文化埋沟里了。
    就算是后院争宠,《三字经》也不够使啊!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人已走到正房门口。
    练竹刚起来,见她来了,心中暗自点头:是个知礼的,好胡三娘多矣。
    待管平波问过安,胡三娘也带着窦怀望来了。
    一进门瞧见窦宏朗竟坐在床上打哈欠,不由幸灾乐祸的看了管平波一眼,昨晚居然没圆房!
    心中大乐!
    练竹特特从外头聘一个进来,自是为了分宠,不叫她一家独大,哪知人进了门,还不如丫头们体面。
    好歹珊瑚贝壳还捞了几日“新婚燕尔”
    呢,这位竟是连洞房花烛都没有。
    练竹那二十两银子,着实白花了。
    如此一想,立刻笑盈盈的走到窦宏朗跟前,伺候他起床穿衣。
    窦宏朗睡了一夜,已是去了乏。
    人精神了,心情也跟着好转。
    见管平波立在梳妆台前,帮着珊瑚递练竹的梳头家伙,又觉得有些委屈了她。
    好不好,是自己的老婆,她落个没脸,自己又有什么趣儿。
    便道:“眼看要冷了,该叫个裁缝与平波裁几件衣裳。”
    不待练竹说话,胡三娘抢先笑道:“可不是,她一个箱笼也没有,光身一人进来,她的好日子偏又有人捣乱。
    依我看新衣还在其次,横竖我们姐妹都能匀出些个,姐姐很该给她个赏钱才是,不然连个零花都没有,倒叫人笑话了我们二房。”
    时下女子出嫁,一点嫁妆都没有,决计是要叫人笑一辈子的。
    故若疼女儿,再不济也得凑两床被子堵人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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