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铮”
    的一声,范要强手上尖刀,掉落在了地上。
    范要强下意识的立刻伸手去捡,我也在同一时间跃身而起,一下子将范要强扑倒在地上,一手按住了范要强,一手将那把尖刀抢在手里。
    范要强竭力挣扎。
    一声不出,只是挣扎。
    我感觉他憋得满脸通红,生怕他就此晕倒,赶忙松手放开了他。
    范要强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茫然地瞅一瞅我,再瞅一瞅李老妈,摇摇晃晃走向门口。
    “你干吗去?”
    我伸手拦他,范要强伸手推了我一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突然力气用尽了一样,他最后瞅了我一眼,慢慢慢慢歪倒了下去。
    而那最后一眼,我感觉充满了悔恨与绝望!
    ******
    范要强并没有死,我之所以会提到“最后一眼”
    ,是因为在范要强醒转之后,就完完全全没有了“上辈子”
    的影子。
    他的眼神变回了十二岁孩子该有的清澈与纯真。
    他的神情也变回了十二岁孩子该有的胆怯与慌张。
    他还记得我是“高大哥”
    ,但却不记得他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
    他也不记得李老妈,看着李老妈的神情,他显出有些好奇,但却有更多的怯惧。
    我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当真已经完完全全忘记了“上辈子”
    的事情,我当然希望是后者。
    可即便是前者,我也不能戳穿他。
    我亲自将他送回繁县,告诉他养父母,他可能受了些惊吓,需要安抚调理一段时间。
    之后我跟着相关警员一同去了一趟邓县,将赵生远的尸骨还给了赵生远的弟弟。
    并且告诉赵家人,当年的盗窃杀人案另有凶嫌,赵生远事实上是清白的。
    另外我还单独去了一趟吴家坳,跟梁银凤见了一面。
    我感觉最希望知道赵生远最终结果的,其实不是赵家人,而是梁银凤。
    毕竟受赵生远牵连最重的,就是梁银凤。
    而当我告诉梁银凤,赵生远从来没有杀过人,他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大好人的时候,梁银凤浑身抖颤,没等我离开,她就忍不住地泪落满脸。
    不过那已经是解脱的泪水,我想埋藏在她心里的一个死结,到今天终于完全解开。
    而在一段时间之后,范要强养母李萍给我打来电话,开口就显出愤愤不平。
    “高同志,到底上一次你送我们家要强回来,他是经历过什么事情啊,为什么他现在跟从前完完全全不一样了啊?”
    “有什么不一样?”
    我赶忙问他。
    “没有以前那么懂事,也没有以前那么机灵,见人也不会主动打招呼了,连学习成绩都下降了!
    从小学到初中,他就没下过前三名,可是上一次考试,他居然排到了二十几名!”
    我没有办法跟李萍解释,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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