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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正好应了你们之前所想吗?”
商如意吃了半碗粥,又往周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带来的人似乎少了一些,便问道:“穆先他们呢?”
沈无峥也看向他,两人对视之时,眼中似乎都闪过一点锐利的光。
沈无峥笑着摆摆手:“我们也正好吃完了。对了,我刚刚看到方丈进来好像是找人。你在找谁啊?”
而商如意也有些慌乱,可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勉强道:“我,我有话跟住持方丈说。你们先吃饭吧。”
商如意又转头看向他。
商如意转头看向他,只见宇文晔平静的说道:“既然王岗寨形势复杂,那么,要拿下这个地方,就不能只靠让他们自相残杀了。”
“……”
一边说着,他一边摇头叹息。
“若非二公子,他就要走上邪路了。”
“事实上这一次,只从王取易杀黎文鞅的事也看得出来,人心难测。我能猜到王取易的贪婪,但没想到他能那么贪婪。而萧元邃——他本来就很聪明,经过了这些年的历练和磨砺,只怕会比之前更聪明,手段也更高明。”
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说完,轻轻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抹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
只要王取易和萧元邃动起手来,王岗寨中的人自相残杀,哪怕不全军覆灭,也会实力大减,正合了他们的心意。
沈无峥道:“但,这是我们所想。”
他长叹了一声,道:“是啊,可越是世道艰难,人心越该清静,否则,人心越贪,世道越乱。”
若非二公子?
他这话说得,明明是他把东西拿来还给他们,倒像是宇文晔先做了什么。
世道艰难四个字,倒像是说到了这老和尚的心里。
宇文晔点点头:“这个人,可不是个昏庸无能之辈。”
宇文晔抬起头来,跟坐在对面的沈无峥对视了一眼,沈无峥道:“按照中间的路途和王取易派出的人的脚程来算,只要萧元邃得到消息立刻启程回来,一日一夜应该就能到王岗寨。”
“从上次兴洛仓之战,他虽然退回了王岗寨,但肯定已经跟王取易离心离德,所以这一次和梁士德合兵攻打洛阳又没带上王取易;既然是这样的局面,那么王取易在这个时候突然召他回王岗寨,他又怎么可能不提防呢?”
“……”
看到他二人的手拉在一起,坐在对面的沈无峥目光微微一闪。
那住持方丈摇摇头。
“……”
“老衲别的倒不担心,只怕他吃不饱,在外头也去偷吃的,外头的人,可不像寺里的人,只罚他抄经,骂他两句就了事。老衲是怕他挨打啊……”
不过——
回头一看,是他和沈无峥一起走了过来。一见到他们,那老和尚立刻对着他们行了个礼,然后道:“是老衲打扰诸位用斋了。”
“……”
他叹息的道:“这孩子虽然平时话多,吃得也多,可很少说起自己出家的事。”
她原以为昨夜听到的善童儿的那些经历已经够坎坷了,没想到,原来他还经历了战乱流浪,这孩子小小年纪,竟然经受了这么多的磨难,真是可怜。
虽然直到现在,她仍然认为只凭他们这一行人想要拿下王岗寨有些天方夜谭,毕竟,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弄清王岗寨内几个当家的真实身份,而且,他们要对上的可不是普通的叛军首领,也不是朝廷里一些昏庸无能之辈。
所以这一次,她不敢掉以轻心。
老和尚摇摇头,道:“不知道。这孩子虽然出家的时日也不短了,但心还是野的,到了鄙寺,老衲多方管束也全无作用。他啊,三天两头的就往外跑,连个影子都找不到。等我们都以为他是去别的地方了,可他又自己跑回来了。真是——”
那老和尚苦笑道:“老衲是在找小土善童儿。因为他偷吃,昨夜骂了他两句,今天一早,他又不见人影了。”
“况且,布施虽是布施,但劣徒的心却不净。”
这老和尚睁着混沌灰色的眼珠看了看商如意的两耳,立刻想到了什么,说道:“女施主,劣徒修行不够,贪财了,还请女施主见谅。”
“所以,他会如何应对这一次王取易召他回来的事,还真的难下定论。”
“……”
“哦……”
商如意一听,有些担心的道:“他会去哪里?”
“哦……”
宇文晔微微挑眉,眼中仿佛闪过了一道亮光,半晌,他笑道:“那这样,方丈也不必太担心了。”
“……”
“想来,他也有他自己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