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童摆摆手让两侧的足轻退下,他手持直剑轻轻渡到谭雄身边,突然拔出自己的太刀。
    一手微微弯曲的太刀,一手直通通的长剑,东方两种不同文化的象征。
    “我们的剑,吸取了刀剑的优点精华,既有了剑的轻灵又有了刀的坚韧!
    而你们的剑呢?”
    犬童似乎很想搞明白,这个男人身上这股紫不怒自威的气度从何而来。
    “你居然有闲心考虑这个?哼哼……”
    谭雄看了四下里的足轻副将一眼,突然把眼一瞪:“我们的剑和刀,都是有自己的用途,刀是临兵阵前所用,所以刀背厚实坚韧,坚韧度远胜太刀;而剑是用来防身刺杀,其轻灵度又远胜太刀!
    你们的太刀貌似集合两种武器的优点,实则中庸至极,丧失顶尖的刺杀力和坚韧度!”
    “好见识!”
    犬童虽然脸色微微发红,但依然保持着大将风度:“你绝对不是一般人,请问高姓大名?”
    “实不相瞒,我途经此地,去岛津家有要事……”
    副将听了不由脱口而出:“又是去岛津?那两个奸细也这么说!”
    “武士大人救我!
    救我!”
    相隔不远就要被咔嚓掉的猪苗玩命呼喊,眼看长矛就要洞穿身体。
    副将也眨眼间将刀架在谭雄脖颈之上,虚张声势咋咋呼呼:“何必跟他废话?一看就是虚张声势之辈!”
    谭雄轻蔑的瞥了副将一眼,又转而看向犬童,目光带着寒芒:“有意思,你真的……不认识我?”
    犬童一怔,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沉!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都坐在主将大帐内接受款待,犬童满面红光的一拍指挥扇:“我这才想起来!
    是谭先生啊!
    我就觉得有点面熟呢,几年前从你那里购来的铁炮很不错!
    只是可惜近年来……”
    剩下的半句话犬童噎了回去。
    近年来相良家日益衰败,钱财几乎全被相良义阳拿去修别所和凉宫,哪里还有军资购置火器?
    “犬童,感谢你这一餐相待,但我句话奉劝:不要做别人的替死鬼。”
    谭雄看看营帐外行动猥琐面黄肌瘦的足轻,淡淡一笑:“恕我直言,这些士兵明显长久没有训练并且吃不饱肚子,临时拉起来的农民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
    “你!”
    犬童连涨红了:“好大胆子!
    我欣赏你的见识以礼相待,你却!”
    “我只是据实相告,正是因为您瞧得起我,我才觉得该说出来,若是别人我只字不提!
    相信您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将应该明白,这种士兵经不起大战考验!”
    谭雄说完站了起来,对着正在大吃大嚼的二人喝道:“走!”
    “慢着!”
    犬童突然脸上露出杀气,一只手握住刀柄:“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合战?”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相良家总共仅有两千余人的兵力吧?这里足足有一千三四!
    如此倾巢而出,难道只是为了狩猎?”
    由于过去的军火贸易,谭雄对东瀛尤其是九州的情况非常了解,相良这种弹丸小国夹在豪强环绕中仅靠着险要地势苟延残喘,这样大举出击本身就是一种冒险。
    “那你是不是也猜出我们要跟谁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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