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基本都是依河傍水而建,根据堪舆学中藏风聚水的要求,村里的死人大多埋葬在河道的拐弯处,而且尽量靠着山跟的地方,经年累月,这一片坟场已是远近闻名,很多临近村落也纷纷迁坟于此。
    乡下河道没有堤坝,一到夏天汛期,河水一准泛滥,树林边的一些坟丘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很多尸骨被巨大的水流给冲走,直到河水慢慢地褪去,人们才去收拾未被冲走的残骨,没有记号,谁也不知道谁家的,大家一合计就将尸骨统一埋葬,上面建造一个祠堂,凡是找不到尸骸的人家,每到清明节都可以前来烧纸扫墓。
    以前村里出资专门请了一个孤寡老头看祠堂,可是这个老头偏偏是个酒鬼,经常酩酊大醉,一些买不起坟地的人总是偷偷地将一些令牌和骨灰放在里面,以便在公开祭祀的的时候能够沾点人气。
    老头去世后,再也没人愿意去看守,村委会干脆用一把铁锁拴上了门,清明时节前来祭拜的乡亲只好在门外烧点纸钱,再也没人进过堂祠。
    秋风萧瑟,乡下的空气真得比北京好。
    村里的大喇叭一反往常,忽然大清早急促地响起来,李书记气急败坏,语气显得不无焦虑喊道:“村民注意了,村民注意了,近期我村连续出现夜晚丢鸡状况,行为恶劣。
    请大家务必做好防盗准备,请村民们自愿报名参加村街道的巡防,杜绝偷鸡行为。”
    我刚洗完脸,一听广播大惊失色,村里最近不太平,难道又出现不干净东西了?为了乡亲们的安全,我决定报名参加夜间巡防,如果真是脏东西祸害老百姓,我至少还能为民除害,手无寸铁的乡亲一点都指望不上。
    李书记首先表扬我说,北京的大学生就是素质高。
    忽然语气凝重说,秋天乱七八糟的东西多,发现什么不对劲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能躲就躲,国家培养你们不容易。
    我连连点头答应,正好有几个胆大的村民前来报名,加上我一共五个人。
    主要负责从零时到凌晨五点半这一段时间的巡防,书记叮嘱大家巡防时间内不得脱岗和擅离职守,要是村民再丢了鸡,谁脸上也不好看。
    村里的街道分为东南西北四条主干道,一千多户的人家住房比较密集,五个人说说笑笑,五个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当天晚上没出现任何异常情况。
    但大清早就有几家村民相继到村委会报案,说是昨晚鸡舍的鸡又少了好几只。
    不能不说这事挺邪门,五个人扪心自问整宿都没有眨一下眼睛,小偷竟然眼皮底下偷走了鸡,要是一家丢了还算百密一疏,可是好几家都丢了几只,这个窟窿可算有点大了。
    李书记详细问了一下几个村民丢鸡的经过,然后组织我们五个人开了秘密会议。
    书记本来满脸质疑,但我们五个人异口同声且信誓旦旦后,他一度陷入了沉思。
    很显然排除了人为偷盗,那么又是什么东西偷鸡呢?于是大家一致认为可能是黄鼠狼所为。
    李书记摇了摇头说,不太可能。
    以前村里没发生黄鼠狼偷鸡。
    我不了解村里的具体情况,说话也比较前卫。
    说,会不会是今年刚来了一窝黄鼠狼呢?都长着腿,保不齐外来的。
    书记和其他人一听有道理。
    都咬牙切齿要抓黄鼠狼替村民报仇。
    我提建议说,这个不太靠铺,黄鼠狼行动敏捷,刚发现行踪,就会警觉而逃窜;诱捕虽然可行,但代价过于昂贵,往往抓住一只黄鼠狼,它会咬死几只鸡,损失严重的还是村民。
    几个人将期待的眼神投向我,尤其李书记尤为热切地说,小赖,你是读过书的人,看看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没?
    我说有倒是有,就是“顺藤摸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