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知,伉监察曾任九江察院监察,后又迁调别处。
    数年前辞官,回了家乡秦州。
    听闻其长子在晋地谋了一官职。
    次子应是也在秦州。
    伉监察在京里有座宅子,多年不曾住过,只留了几个家仆照料。”
    这么一看,顺安县的这块地长年荒置,好像也挺合情合理。
    穆集战战兢兢地道:“卑职等,暂只查到了这些。”
    冯邰神色和缓:“已是不错了。
    都先去吃饭罢。
    之前玩忽懈怠之错更须多反省,绝不可再犯!”
    杜知县与穆集连声应是,退了出去。
    出了帐篷,只听头顶有振翅声,一道白影冲天而去。
    杜知县松了一口气,府尹大人轻易不夸人,方才那句不错了,等同于甚大的褒赏。
    他微微含笑吩咐穆集:“继续查,就照着这个思路。
    莫要等府尹大人想到了吩咐了再办。”
    穆集沉稳地应着:“卑职明白。”
    盐球在空中几个盘旋,欢快地扑向远方草丛中的野兔。
    王砚立在晨光中,遥看杜知县带着穆集离去,一名文吏匆匆进入冯邰的帐篷。
    “老冯应该已经查到伉家了,摸着这根藤捋下去,不久他就能捋出更多。
    咱们得快。”
    一旁的刑部捕快立刻道:“大人放心,秦州那边,已经在查。
    九江处更不会懈怠。”
    王砚微微眯眼:“联系到曲泉石案,一切便都能对上了。
    让九江那边暂勿打草惊蛇,此案关键,必在那里。
    待我亲自过去。
    只是眼下我须在此迷惑一下老冯,他手里藏着的料,更要速速弄明白。”
    捕快抱拳:“大人英明,一切尽在掌握!”
    王砚微微一笑,令捕快离去。
    远处一道笔直的绿影,矗立在帐篷附近的空旷处。
    王砚的小厮笑吟吟向王砚道:“张知县真真是仰慕大公子,总见他在附近转悠。
    他昨夜还想再求见大人,被京兆府的人拦了。”
    王砚一哂:“这小子但凡长点心,就该想着归顺我刑部了。
    老冯属驴他属牛,所谓风马牛不相及,何况驴和牛?又所谓牛头不对马嘴,更也对不上驴嘴。”
    小厮道:“世上能有几人像大公子这般疼爱属下?但凡是个人,体会到大公子的光辉与英明,自就会折服,渴慕得到大公子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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