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老师去。”
    捡起地上的东西,流云拉着卿云离开迟菊阁,一下子就窜进茫茫人海。
    那距离皇城最近的地方有一个约莫一丈高的台子,没有张灯结彩却是满满的韵味,是文人们最喜欢的文雅,泼墨的画远远观去像是揉成一团,但颜色自四周想中间递增如同天际慢慢集结成阴云乌沉沉的压抑,有一棵树特地用明亮的颜色描画,观去它傲然屹立不惧怕天险,繁茂的枝叶是苍绿色,生机勃勃。
    而台子不远处有一个身穿墨色衣袍的男子,一张桌子,桌上文房四宝,更有颜色鲜明颜料,青色红色,是极少见的色彩;他身后是一排架子,上面挂着很多画卷,然而画卷上并未着墨。
    “姐姐,你看。”
    肉呼呼的爪子一指,那里三圈外三圈以卿云人族的身高只能勉强看到男子身后的画架,漆黑的画架白色的画卷,映衬着格外显眼!
    然而卿云眼中却不止那黑白相互映衬的画架和画卷,而是那股精纯的灵气波动!
    “我们去看看。”
    一只化成人形的类、一个需要符箓才能引灵的北俱芦洲出现了自主吸纳四周并转化为精纯灵气的凡人。
    看来北俱芦洲并非是他表面表现的那般不堪!
    或许和玄龟怨气有关又或许七世怨侣?七世情侣?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不过......看了眼流云,卿云叹了口气,罢了,她就不参合了。
    还没走近就看到一群穿衣华丽的少年公子哥们成群结队的过来,一个个心高气傲,跟着他们的小厮仆人也是极为倨傲,一步就推开几个围看的百姓,也不理会那些被他们推倒在地上的人,开出道路让他们的主子通过。
    见状,流云连忙上去扶起那些摔倒在地上的老人小孩,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仆役。
    “哪里来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白净的少年傲慢的看了眼流云,不过他此行目的是那画师流云于他来说等事成之后再收拾。
    “你这画我要了!”
    他走近正眼也不瞧画师,随手往桌子上了扔了一块黄金。
    正伏案作画的画师不理会少年,手中一支纤细的毛笔蘸着浓郁的黑色墨汁,一笔流畅的勾勒出形态。
    见画师无视自己,少年面上一怒忍着怒气高声大喊,道,“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寥寥数笔就勾勒出生动形态,画师放下笔,身姿笔直看着少年,声音并洪亮却铿锵有力,道,“我的画只赠有缘人。”
    一头乌发清爽的竖起用这一根木簪固定,一袭墨衣没有一点装饰,袖口紧缩用一条深绿色的带子绑住,姿容不出众但看起来十分舒适,混身上下好似有淡淡的流光细看又如幻觉。
    “这天底下,没有比我家更有缘分的!”
    那少年傲然的看着画师,又指了指台子后面气势不凡的皇城,道,“那里,你敢说不?”
    一下子,大家都猜出这人是谁了。
    敢这样在都城横行霸道,除了当今圣上最宠爱十皇子还能有谁?看看他身后的那些公子哥可不都是他外家的那些少年!
    “无缘便是无缘,强求不得。”
    微微垂眸,画师执笔欲继续作画。
    十皇子当真是火冒三丈!
    在宜国,就算是丞相也要让着他,区区画画的低贱种竟然这么对他说话!
    他一脚踹了画桌,就见桌上的文房四宝细数翻滚到地上,黑色青色红色在地上展开绚烂的色彩,一支支毛笔经意不经意在画卷上滚过,好好的一副画就这么毁了,还有放在桌子放的清水,桌子倒地它也一齐倒地,乱七八糟的颜色一下子顺着微微倾斜的地面流开。
    多少人哀叹却无可奈何,权势比人强!
    十皇子一把抓住画师的衣领,恶狠狠的看着画师,“活腻了本皇子就送你归西!
    我看看这里有谁会去三司告我!”
    卿云拉着要上去帮忙的流云,在人族他们‘势单力薄’,可不能就这么傻气跑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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