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天对着画壁微一拱手,自语道:“怎么说我也算是半个铸剑师,也算是欧冶子先生的徒子徒孙了,虽然不肖得紧,但还望祖师爷保佑则个,混蛋这条小命还不想交待在这里!”
    说这些话之前叶云天一直有大祸临头的感觉,说完之后他就理所当然的将一切抛在了脑后。
    他生怕被常二等人发现,声音压得极低,但那石壁中的欧冶子竟似听到了他的话一般,双目似有似无向叶云天扫了一眼。
    叶云天暗道有鬼,揉了揉眼睛,却见壁上的欧冶子仍专注着手中的剑,似乎除了剑天底下已没有任何事物值得他看一眼。
    “对了,地底深处的密地何以如此明亮?”
    叶云天抬眼向头顶望去,只见密地中央,悬着一面太阳也似光明璀璨纯白夺目的石头,照彻地如同白昼。
    若是能有羽化境的眼力,差可看清明亮的白色光晕之下,石头的本体是黑黝黝的一块磁石,纵横各数丈,圆润无棱,光可鉴人。
    火焰巨柱上面的火焰人影展露出慕容尘的本来面目,他的笑容有些阴冷,“龙羽啊龙羽,可笑啊可悲,我不杀你,只不过利用你引开在井口窥伺的那些人而已!”
    火焰之柱知他心意,指使如臂,将他托向了地面。
    那双眼的碧光幽幽,一般人只能从中读出冷森,不能了解那幽邃的孤独,或是一种孤傲。
    除了围捕大型猎物,狼很少成群出动。
    它们相互傲视,它们以至尊的孤独渺视一切。
    天地间唯一的变化,便是终南七子和重阳子不知所踪。
    鬼圣自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在最短的时间组织了最有效的反攻。
    在第三体暗物质的作用内,他们只能如寻常武人般打斗。
    饶是如此,仅凭肉身,他们也有龙象之力,镇狱之劲。
    开了锁,坐在潮湿的枯草之上,半点院长的架子也没有。
    叶云天也不起身,懒懒道:“老头子来给我送行?”
    “你看我是谁?”
    听者歆羡之色更加明显。
    “推演之术?想必比天机子老道强多了,我可以设法向仙子探寻侍剑的下落了,”
    叶云天听得心中很是异想天开,上一刻还念着正事,下一刻思绪就变得老不正经了,“有求必应,嘿嘿,有求必应……就算娶你你也非得答应不可了!
    难道仙子想来一个问答招亲?以拔剑斩天诀作为彩礼未免太重了些……不过,我喜欢!”
    间关莺语般的声音继续道:“胸中有答案者,可登上阁楼与小女子一叙。
    昔日剑圣留下的问题就是——如果你得到拔剑斩天诀,你将怎么做?”
    话声未尘埃落定,一群天修已蜂拥着驾驭法宝而起。
    二话不说就在空中相互斩杀,为的是争夺第一个回答的机会!
    登时,场面大乱,不受控制,而且看来鼎寒城主也不想控制。
    血雨纷飞。
    卧云阁下,尸横遍地。
    慕容尘神念一动,硕大的帝王鼎忽然缩小,变为拇指指甲大小,映入了他的眉心,消失不见。
    井眼处,上官烈、李云、左丰与金指老人皆目不转睛地关注着井口,“饶你得了神器,变得如何了得,也未必能敌过我等联手!”
    天地异象已经消失,这四人为天威所震动,此刻竟似团结了起来,各自所带的人马,分别守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准备首领一声令下,便要群起而攻!
    这个月刚过一半,初来的新奇已消失,往后的瞻望还远得很,正是最难熬的时间。
    天弃不仁,以苍生为刍狗。
    朱天大德跳将起来,指手画脚:“浑小子说不出个缘由老子现在就活剐了你!”
    叶云天道:“因为在讲武堂中分胜负,胜负之数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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