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乱得也太快了,她都来不及准备。
    都怪她信了傅嘉昱的话,认为还有几年时间可以慢慢计划部署。
    早知道,她就应该在和平的时候就带所有人去四川。
    可四川最终也是要打来打去的呀,不然这段乱世怎么叫五代十国呢。
    李陶陶叹口气,表示深深地无奈。
    她想了想,去求见了县令萧瑾瑜。
    这才知道,一把手王知州已经借故跑路了,二把手陆通判虽然强自镇定,但夫人孩子却早已送走。
    就连萧夫人吴氏,也早在一听见风声鹤唳的时候,就迅速收拾细软,回了京城长安的娘家。
    吴夫人本就是京城人士,所以自觉高人一等,看人都是俯视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话说得可真是实在啊!”
    萧瑾瑜伤感地说。
    李陶陶只好安慰,“吴夫人回长安也是对的,免得您担心嘛。”
    萧瑾瑜冷哼一声:“可她甚至连假装一下都不肯?我又怎么会真的要她留下?可见生性凉薄。”
    李陶陶翻个白眼,这萧县令可真是书生气!
    现在正值生死存亡之际,哪里还有时间在这里讨论他的家务事?咱们关注的应该是应敌之策好吗?
    嘴里却说:“这个时候,您留在这里是责任,是工作。
    吴夫人就没有必要了,她留下来只会陷于危险之中,真的没必要做这样的牺牲。
    您要体谅她。”
    萧瑾瑜的情绪有点激动,“当初嫁我的时候,她就心不甘情不愿,姐姐妹妹嫁的都是高门,就她一个低嫁······”
    李陶陶真的尴尬了,老兄,咱俩又不是很熟,说这些话不合适吧?萧瑾瑜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时无语。
    李陶陶假装没听到,赶紧扭转话题,“那咱们庐州城现在是陆通判说了算吧?”
    “是的。”
    “那他是个什么态度?”
    “不好说。”
    “咱们庐州现在有多少兵力,能否一战?”
    “开玩笑,咱们庐州最多也就一万兵士,而且老弱病残居多,叛军动不动就以几万计,若是真的被围,守城都难。”
    两人一阵沉默,各自想象那可怕的场景。
    半晌,李陶陶颤抖着问:“那这满城的百姓怎办?陆通判不会弃城投降吧?”
    萧瑾瑜有气无力地回答:“他敢弃城就是死罪,连同我们这些下属,都是要掉脑袋的。”
    李陶陶激动地说:“既然如此,那咱们为什么不死守?可以去邻近州县求援呀。”
    “现在的局势都是自扫门前雪,哪个肯来?各州县也是被叛军的屠杀搞怕了,连朝廷也是鞭长莫及。”
    萧瑾瑜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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