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恕罪!
    这事儿真不是小的指使的啊。”
    钱德兴被喝得浑身一抖,面皮上松弛的肌肉滑稽地堆在一起,“小的只是让他们注意叛徒,没让他们动手啊!”
    “还敢狡辩!”
    蒋勇虎目一瞪,“那些都是你养的打手,没你的示意,他们敢动吗?当我傻吗!”
    钱德兴一震,抖抖索索地再说不出话来,他的确说了要找机会教训教训钱楷一家人的话,可意思是暗地里去做,没想到那帮蠢货竟然直接找上了们,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送罪状吗?
    可面对着谈笑杀人的施五和黑面神一样的蒋勇,钱德兴不敢多解释一句,只敢不停地喊着“饶命”
    ,生怕激怒了这一屋子的杀人恶魔。
    这时,一直袖手旁观的三子开口了。
    “算了吧,五爷。”
    三子阴鸷地双眼一到钱德兴背上,“毕竟跟了咱挺久,让他去地道里戴罪立功吧。”
    钱德兴一听有一线生机,忙不迭地叩头请罪:“五爷!
    小的愿意戴罪立功,去地道管理那帮懒惰的奴隶!”
    施五沉吟半晌,终于点了头:“好吧,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千万把握好。”
    钱德兴千恩万谢地出去了,只留下施家三人在书房里,施五卸去伪装,想着钱德兴感激涕零的脸冷哼一声:“没用的废物。”
    向来脾气最为火爆的蒋勇却有些心有不忍:“只不过犯了点错,没必要吧?”
    “他也就能用在这地上了。”
    施五说。
    蒋勇还想说什么,肩膀一沉,回头一看,确实三子搭住自己的肩膀摇了摇头。
    “表兄就是太心善。”
    三子冷冷提醒,“钱德兴知道那件事,就算没有这次的过错,也不能留太久。”
    蒋勇一愣,头颅慢慢低下,不甘心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这孩子,就是心太软了点。”
    蒋勇走后,施五无奈地对三子感叹,“钱德兴,首鼠两端者也,本就是从关中军叛逃出来的,不过几个月,他竟真当其兄弟了。”
    “这也是表兄的优点。”
    三子宽慰道,“能汇聚人心,也是施家继承者该有的特质不是吗。”
    “就你会说话。”
    施五摇摇头,“你兄弟俩一明一暗,是我的两大臂膀,切记互相扶持。”
    三子郑重应是,似乎对蒋勇同为外姓人却能被内定为继承人并没有什么意见。
    施五对外甥的反应十分满意,多年前他也正是看上这个孩子的冷静和忠诚,才决定将其作为施家暗地里的支柱培养,如今看来,三子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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