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三路大军都已经到达了鼎国大军营垒前三千米处,而随着各种魔法吟唱声响起,无数道七彩的光柱笼罩在了第一批进攻的士兵身上。
    而与此对应的,鼎国第一道营寨前,也闪耀起了同样的光芒,只是由于他们缺少兽人萨满,光芒略微欠缺了一些。
    光芒散去之后,没有任何对话,也没任何停留,一队队手持大盾的士兵就在军官的号令下快步上前。
    虽然明知在前方敞开怀抱迎接自己的可能就是死神,但是士兵们的眼神里有的只有紧张,兴奋,激动,却绝对没有退缩和害怕。
    嘹亮的军歌声再次响彻原野。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
    他们唱的是啥?听着还真有那么一股慷慨激昂的味道。
    鼎国顶在前面的士兵忍不住侧耳倾听,但还是在军官的号令下,将手中的长弓弓弦拉到了满处,看着不断逼近的武国人。
    两千米,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战斗,一触即发!
    天空的云彩开始汇聚,旋转,最后变成了翻滚的沸水,颜色也迅速由白变黑,由黑变红,整个天地间似乎都被一层红光笼罩。
    血云沸腾到最后终于破裂,无数拖着长长红色尾巴的火流星奔腾而下,一半砸向鼎国人营寨,另外一半则是砸向列队前进的武国人。
    而这彷佛是进攻的号角,原本快步前进的武国西征军身上爆发出了耀眼的斗气,以散兵队列迅速往前冲去。
    鼎国人则是松开了拉弓的右手,无数支闪耀着各种光芒的箭矢飞上了天空,再如狂风暴雨般淋漓而下,将冲锋的武国人变成火球,冰封成圆柱,或者爆裂开来造成溅射伤害。
    虽然身前有斗气保护,但是率先冲锋的武国人还是如同割麦子一般,瞬间躺倒了一片。
    而幸存的一部分人继续持盾往前跑,身后的鹰眼军官却也是发动了回击,一时间整个战场上空都是纷飞的箭矢,伴随着那耀眼的光芒,似乎在两军之间搭起了一座完全由箭矢组成的七彩桥梁,无数召唤出的傀儡,怪兽也是嘶吼着往前快速奔跑,跳跃;加上不停闪现的驱散术,顿时将整个战场变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萧逸飞倒提着长枪,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看到许许多多自己已经能叫出名字的年轻人倒在冲锋的路上;
    他看到士兵们冲到了营寨前,可是却被陷阱无情的杀死;
    他看到魔法师和弓箭手们解除了各种陷阱,好让身边的战士通过;
    他看到战士悍不畏死的一次次扑击对方经过魔法加持的坚固营寨,虽然深受重伤,鲜血横流,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向前,向前,继续向前。
    这一刻,他心如止水。
    八月一日下午两点,鼎国左武卫大军前的营寨全部被填平,武国左武卫与鼎**队终于开始短兵相接。
    虽然攻击还算胜利,但是武国左武卫却没有流露出一丝欣喜和骄傲之色。
    因为在战争前他们就被教导员告知,这注定会是一场残酷而持久的战斗,突破对方的外围陷阱只是最开始第一步,而进入鼎国人的营寨后,才是真正考验的开始。
    果然,他们很快就真正理解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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