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变态!
    你居然不穿衣服!”
    景荀踹了他一脚,赶紧抽回手爬下床。
    5
    年良臣微微喘息的倒在床上,懒洋洋的说:“睡觉穿什么衣服啊?”
    “可现在是白天!”
    “晚上就可以不穿了吗?白天黑夜有区别吗?同样是盖着被子睡觉待遇怎么就这么大呢?”
    景荀瞪着他决定不再理他,作为高级灵长类的人是没办法跟低等动物沟通的,走到床边收拾自己的衣物,尽量不去看他因为坐起裸露的胸膛榛。
    转身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拽住,来不及站稳脚,直直倒向某人怀里,坚硬温热的胸膛瞬间烫红了她的脸。
    “你干嘛?”
    她不高兴的挣扎着想爬起来,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了,一双柔软温热的唇毫无预兆的落在颊边,落在那一道丑陋的疤痕上。
    她愣住,姿势怪异的趴在他怀里,明明只是一个吻,却让她感受到了深切的怜惜,没有道歉,没有自责,没有愧疚……她所预想过的反应都没有,只有对她的心疼姨。
    对于一个习惯了受人冷眼的人来说,这样一个吻所造成的影响不亚于飓风过境,以狂暴的、不可抵挡的姿态将她的世界碾压的一片狼藉。
    她还在感动,两只不老实的毛毛手就开始在她背上摸来摸去,耳边是他轻轻的笑:“干什么?当然是占你便宜啊,呵呵……”
    “趴”
    ,脆亮的巴掌声传遍房间,年良臣侧头看了看肩头清晰的五指印,唇角动了动,极不甘心的两眼一翻,阵亡了。
    景荀骂骂咧咧的再次收拾自己的衣服:“无耻的色狼,好狗不挡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流氓居然连身边的人都下手,连兔子都不如!”
    装尸体的某只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声提醒她:“兔子不吃窝边草是兔子的事,你都说了我是狼,我干嘛要跟待宰的食物比,本来就没有可比性,这不科学!”
    说完胸前顿时又挨了一巴掌。
    见景荀去收拾东西,他坐起来说:“别收拾了,你还是住这。
    5”
    在景荀的瞪视下,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我住对门。”
    “对门不是客房吗?”
    “嗯,我住那就行了。”
    景荀抬起头看他:“为什么?”
    是不是……很快又会离开?比起外面,对他来说家更像是酒店,偶尔回来歇歇脚。
    心头微微一滞,他笑道:“还能为什么,在这个家里你比我受欢迎呗,他们宁可把我踹出门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啊。”
    景荀没说话,回头默默收拾东西。
    这样的话三岁的孩子都不相信。
    她在这里的东西不多,就几件常穿的衣服,抱起来站直身体,后背撞到了他的胸口,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一双眼睛深深浅浅的盯着她。
    “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特别迷茫,”
    他没头没脑的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安心?”
    景荀疑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听他又说:“我不强求你放下所有戒备接纳谁,只是暂时在这里停一停就好了。”
    景荀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还是不好?点了头,也许她的心就此束缚,有一天失去的时候会很痛,摇头?迎着他怜惜的目光,她发现自己失去了行动能力。
    一些无法面对的感情忽然浮出水面,曝光在乾坤之下,她却只想逃走。
    微微一笑,他长长的手指抵住下巴不让她低头,笑道:“千万别低头,不然你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她这才想起,貌似这货没穿衣服,就这么光着下来了?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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