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儿稍稍用力的回握着张霈,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回到家中,意外的发现,慕容远扬居然坐在客厅中。
    “今天,工作不忙?”
    “有事情要对我说?”
    把包扔在一边,双手交叉在胸前,坐下,以一副谈判者的姿态,斜视着慕容远扬。
    “我想,我们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
    “恩,还有呢?”
    歌儿不在意的神情让慕容远扬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但有些事情,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我保证不会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长痛不如短痛,“我我要订婚了!”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是我自己为是,一直以为自己在你心中是最特别的,可是,那有什么用呢,我永远也不可能是你的唯一,永远——”
    白歌儿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了,大声的叫吼道,一把推开了想伸出手来安慰自己的慕容远扬,慕容远扬一时不知所措的跌落在沙发上。
    白歌儿拿起包,捂住自己无法自制的鼻息,如旋风般的冲出公寓,使劲的按下电梯,跌坐在无人的电梯,放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第一次付出真心就是这样的一个结局,难道简简单单的爱一个人这么难,为什么不能不去管那么多的无关的人,万夫人,前女友,绯闻女友,父母,为什么……
    最令人伤心的是,本以为一直与自己一起面对所有问题的人,突然——突然转身离去,这是怎样的一种不堪,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自己为是!
    走出公寓,天已经完全黑了,天空完全不理人的下着倾盆大雨,顾不得大雨,凭着一身的怒气毫不犹豫的冲进雨中,在马路上站在路中央伸出双手,像疯子一样摇摆着,企图拦到离开这里的车,豆大的急雨无情的怕打着白歌儿的脸庞,可是,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一心想要离开这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疗伤。
    当慕容远扬匆匆忙忙的追下楼时,已经只剩歌儿闪入出租车的一刹那,头发扬起的雨珠而画出的弧度,在路灯的照射下,自己想要大声的呼喊歌儿,可是终究看着车扬起雨迹而去,就这样离开,或许,歌儿只是,只是一时情绪不稳,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没有人能一下子就承受自己爱的人就要和别人订婚了,及时只是缓兵之计,不是吗?
    慕容远扬只能宽慰着自己,是自己的错,没能及时的告诉歌儿一切,相信一切都不会太久,相信胜利还是会站在我们的这边的,可是为什么独自回公寓的路途却变得这么遥远了呢,空荡的空间让自己觉得昨天还在的怀抱中的温度一下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仿佛落下了一块,空空的,仿佛要窒息一般!
    好心的司机拿出抽纸,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位狼狈的女子,浑身都被打湿了,眼泪像开闸的洪流一样,只是倔强的不哭出声来,只是肩膀忽高忽低的重复着,只是只留给人一个灰暗的侧脸,不过人都有处于低潮的时候,或许这位陌生的女子就处于这样一个让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阶段。
    但是现在,还是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小姐,请问您要去哪里?”
    白歌儿闻声,停止了抽泣,是啊,现在自己算什么,弃妇,又或是自暴自弃,“随便的旅馆或酒店都可以!”
    “好的!”
    在心里思索一下,马上便有了目的地,掉过头去,直到到达目的地,下车之前,司机说了一句话:“人活着,就会有许许多多的坎,而你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毫不犹豫的跨过这些坎!”
    听在心里,眼睛好不容易才制止的湿意差点忍不住,但在这种情况下,这个相处不到半个小时的非陌生人说道的话却让自己多了一丝坚强,“谢谢!”
    看着离开女子的背影,司机只是暗自摇着头,或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轨迹吧,有些东西,不是本人,可能真的难以理解,不过,但愿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哪怕是短暂的!
    走进旅店,一对热情的夫妇马上招待了白歌儿,白歌儿马上被一股温暖所包围,匆忙的被老板娘带上楼去。
    洗过热水澡,让热水从头划到脚,最后散落在瓷砖地板上,汇成水流,然后顺着水管离开,源源不断的热水,源源不断的离开,仰起面孔,止住呼吸,直到水珠顺着喉管流下,窒息过后的呼吸让怒气缓缓舒出,在暖气中开始慢慢的舒展自己,慢慢的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仿佛如同一场梦一样从脑海中像照片一样一张张闪过,清晰的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过去的喜和悲是那么的真切,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觉得不真切,可是却像刺青一样深入肌理,清晰可见,在雨天夜晚的孤寂床上,只剩下骨髓深处在隐隐作痛,让人无法自拔!
    躺在白色大床上,微闭着双眼,头发的潮湿让白歌儿的心更冷更累,却也不想顾及,时空仿佛静止了一般,静下来的空间让白歌儿有一种疏离感,在风雨声中,自己隐约听得到窗外树枝乱摇狂吼的低沉声音,就像自己心中受伤的野兽低嚎的呜咽,一切都会雨过天晴的,就这样相信吧!
    当慕容远扬精神不济的到办公室时,看到强志精神也不是很好,只好自己亲自打了一通电话给自己的下属兼好哥们,田列。
    没过一秒,一阵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便响了起来,慕容远扬愣了那么一秒,看了一下自己所播打的号码,没错啊!
    “什么事?”
    “我希望你帮我找一个人。”
    “能人你出马的人一定是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吧!”
    “闲话少说,她的资料,我马上传给你,尽量在其他人找到之前找到!”
    “少主,您这可是高估我的能力了,你明明很清楚我父亲为谁卖命,这点让我有点为难,不过既然你吩咐了,我还是会看在多年的情谊上,全力以赴的——”
    “你知道就好,”
    眉头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不过你最近选女人的品味好像还有待提高……”
    一丝不明所以的笑透过电波传递到田列的神经里,几秒以后,才发出爆吼,“王茜,你最好祈祷我是一只九命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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