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看着她,一副替她着想的样子,“那你朋友呢?”
    “我去跟她说一下。”
    云开推开车门下去,转身又交代,“你老老实实坐着,不许乱跑,听到没有?”
    萧寒点了下头,等她走后,阿九坐进车里,侧着身子看着他,“三哥,我发现你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某人眉梢一挑,斜了一眼,轻嗤,“你什么时候琢磨透过我了?”
    阿九囧,的确如此,这个三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要说看透他了解他,他还真不敢说。
    “三哥,嫂子其实挺关心你的。”
    “这还用说?我女人不关心我难不成还关心你?”
    阿九决定还是不说话的好,免得被呛,他有小雪关心就好了,别的女人还真不需要。
    深秋午后的阳光薄得像层纱,虚虚的笼罩在人身上,萧寒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一半的脸在明媚里里,一半的脸在阴影里,映衬的那张线条硬冷的脸此时看起来柔和了不少,就连那唇角都是上翘的。
    这个冬日,再也不会冷了吧?
    萧寒看着窗外,马上就要入冬了,忽记起当年第一次跟云开见面的情景。
    那天其实很黑了,尤其又是在树荫下面,可是她那双眸子,却比夜里满天的寒星都要亮,似是有光芒正在飞溅而出,她的声音甜甜的,柔柔软软的,听在耳朵里比他听过的所有音乐都要好听无数倍,她微笑着跟他说话,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她像个精灵,溜出来误坠凡尘,令他在那一瞬间,觉得她是来拯救他的。
    可也仅仅只是一瞬,他抬起手打了她的手,那丫头当时明明要哭了,却没让眼泪流出来,小时候就倔,长大非但没有消减,相反脾气还越来越臭了,可他甘之如饴。
    云开是被金子给一路骂着离开的饭店,回到车里,她委屈地瞅着萧寒,“都怨你!
    金子都扬言不理我了。”
    “哎,头好像晕得更厉害了,你让我靠一下。”
    萧寒歪头靠在她的身上,两只手顺势箍着她的腰,“还是云云最疼我了。”
    云开没好气地瞪他,都一把年纪了还撒娇,也不知道嫌不嫌丢人,阿九还在前面呢。
    阿九忍着笑,清了下嗓子,问:“三哥,去哪儿?”
    云开说:“当然是去医院。”
    萧寒一听,立马直起身,“不去医院,回家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躺在医院浑身难受死了,回家泡个热水就好了。”
    云开黛眉微蹙,担忧写在脸上,“真不用去吗?你这头晕的频率也太频繁了,必须再好好检查一下,万一有别的什么毛病没有查出来怎么办?”
    萧寒的嘴角抽了几下,很频繁吗?也没有吧?
    “真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阿九,回家。”
    “可是--”
    “可是什么?让我靠一会儿,到家叫我。”
    萧寒说着,人已经枕着云开的腿闭上了眼。
    看他一脸疲倦的样子,云开也不好再打扰他,没一会儿就发现他还真的睡着了,她蹙了蹙眉,都睡了两天了还没睡好吗?
    算了,他难得闲下来一会儿,就让他睡吧。
    为了不吵醒她,云开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算调成静音,可手机刚拿到手里,就来了通电话,来电显示是“傅达”
    。
    云开先把声音给关了,然后歪着头想了一阵子,她并不认识这个人,也没听说过。
    这几天醒来,她知道萧寒其实是有两个号码的,一个是办公用的,一个是私人号码。
    傅达既然打的是他的私人号码,那应该是他的朋友吧。
    她小声问阿九,“傅达给你三哥打电话,接不接?”
    “傅达?”
    阿九想了一下,从内视镜里看了眼后面的人,“还是等三哥醒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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