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贺是第一次来夷洲,印象里夷洲不过是一个新的殖民地,没有得到良好的城市建设也在理所当然了。
    走出没多远,大街两旁的小店陆续开始关门,只有专门服务于驻高雄军港的店面才能在晚上继续营业。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
    一个人力车夫扛着黄包车停在了加贺身旁,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外表上看还算健壮,但恐怕也干不了几年重体力活了。
    “你对这个城熟吗?”
    加贺的中文不好,不过对方也会点日语,两人交流不难。
    看到对方一个劲点头,还用蹩脚的日语谈着他从业了多少年,加贺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日钞,放在了对方手里。
    “叫我‘蓝’就行。
    带我在附近转转。”
    “是,您太客气了。
    ……蓝小姐,没问题。
    包您满意。
    这片地区,小人闭着眼都能摸个遍。”
    钱对这个男人很重要,加贺也不意外。
    日本国内还有很多穷人,殖民地没穷人那才奇怪。
    “顺便介绍下,中文我大致能听懂。”
    “行,您坐稳。”
    车夫扛着拉杆,开始了他这月以来最卖力的一次生意。
    一百日元对于这个中年人,是救命钱。
    他才不会因为对方是日本人而怀恨对方,只要能活下去,还有过好日子的希望,上面压着的是谁并不重要,车夫只看到了肩上的沉重拉杆。
    从简短的询问中,加贺大致了解了这里的状况,简直是不忍直视。
    很多驻地士兵放在国内,足够被拉去枪毙好几回,而在这里,倒霉的只会是原住民。
    “停下。”
    加贺看到前面有家还在营业的小饭馆,正巧她也没用晚饭。
    “这家店怎样?”
    “蓝小姐,这家店……不怎么好。”
    看到车夫的神色,她知道在这里能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就这里,我们进去。”
    踏进饭馆,加贺只看到没什么客人的一楼,12条长椅,6张大桌。
    坐着的只有三个客人,三个划拳喝酒的醉汉。
    二楼似乎人多点,但她没抬头看。
    “这里有什么还能吃的?”
    “面食,担仔面。”
    车夫显然对这家店熟悉,加贺是没能在几个破旧的菜牌中看到面的字样。
    店老板看到加贺点头,从加贺古怪的汉语里已经听出来问题。
    “这位是……”
    日本人,答案不言而喻。
    在军港方圆几公里的出现个日本人并不会奇怪。
    “来两碗,这是钱。”
    加贺跟别的舰娘不同,身上总带着很多钱,她掏出连续日圆,也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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