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信书为什么能查出孟由与年子的身份,却是拜年子那枚特意留给南黎汪府看的东厂令牌所赐。
    不同于孟由有意震慑南黎汪府,以达到护玉拾周全的目的,另一批人自到南黎府,行事便极其隐蔽,连李信书也抓不到这一批的尾巴,简直滑不溜秋得可恶!
    听完罗恭说完从李信书得知的情况,孟由端起一杯茶亲手递给对面的罗恭,笑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搅黄了你的差事?”
    罗恭伸手接过,就手轻抿了一口,淡淡的茶香便溢满整个口腔:
    “搅黄了我的差事,何尝不是搅黄了玉拾的差事,既然你能为了她连身份都暴露了,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说到玉拾,孟由敛笑沉默了半晌,突然就叹了口气:
    “等她开窍,也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
    “你可以不等。”
    罗恭巴不得。
    “然后便宜你?哼!”
    孟由瞪眼。
    倘若这会让年子与冰未到亭子里一观一听,罗恭与孟申这两个从京中传到关外,都说见面便打绝对不合的人居然能这样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吃茶,那绝对能吓掉他们两双亮澄澄的大眼。
    喝过茶,示意孟由再泡一杯,盯着孟由听话地真给他重新泡了杯,罗恭突然想起一事:
    “你说你取名字也不入点心,叫什么孟由?跟孟申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个,孟申有点得意也有点挫败,简直复杂到难以言喻:
    “以前知道她其实是个女孩儿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可自从她见到我便跑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她那个人的脑子构造其实挺奇怪的……你说平常多聪明的一个女孩儿,怎么到了关健就犯傻呢?”
    “你才犯傻!”
    罗恭立刻护短。
    孟申一噎:“行行行!
    我犯傻!
    你还不是一样!”
    罗恭哼一声,没再作声。
    冰未与年子时不时往亭子那边望,看到亭子里一个俊得不像话,一个相貌堂堂的假面皮,闷头吃茶,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的各自上峰,两人突然间有点惺惺相惜。
    年子先开了口:“东厂百户余年!”
    冰未也道:“京中锦衣卫冰未。”
    水壶的水有些冷了,孟申从一旁木桶里取了干净的井水倒满,重新将水壶放在泥炉子上烧着。
    闲话说得差不多,孟申拉回正题:
    “这回你跟玉拾出楚京查案,也是我得了林督主的密报,说是南黎汪府有异动,这件事他已经上禀了天听,正巧那会你们刚破了附马爷被刺杀一案,皇上心火未下,铜钱知县案又极为棘手,这才让你们接了手……这点你想到了吧?”
    罗恭没想到孟申竟是连这样的事都与他实说了,虽然他最初将李信书一事实说也是有这一层目的,但孟申出奇地好说话,还是让他心中颇为吃惊:
    “想是想过的,这事玉拾也想过,只是既然是林督主探得的密报,为什么林督主不让西厂的人处理了?或者孟督主亲自接手处理?虽然是混水,可处理好了也是大功一件。”
    孟申能在罗恭面前公然承认他与林轩之的亲密关系,至少在这一点他是表明了十足的诚心。
    他想让罗恭明白,他此次下南黎,不是来跟罗恭作对来的。
    至于他真正的目的,他也不刻意去瞒,但他也不会明说,尽管让罗恭自个猜去。
    经罗恭这么一质疑,孟申直接说出此次罗恭会到这里来的初衷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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