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被咱们抓在手里,他们多害怕。
    问题就在于,大健妈也好,女学生也好,虽然被强留在村子里成为村里的媳妇,但其实并没有真正成为这个村子的人。
    他们并非真不知道不可以强迫人,更不可以伤害人。
    只不过外人,在他们眼中是没有那么重要的。
    说的直露一些,在他们自己人的需要面前,外人是可以牺牲的。
    令人沮丧的是,这也不是这个村子独有的特色。
    很多人如果也自小封闭在这样一个小村子里,也会跟他们一样。
    但活活把一个已经饱受摧残的人饿死,我也真心觉得践踏到人性的底线了。
    不打破这种封闭,只会成为恶性循环,甚至是死循环。
    这就是为什么,文明、进步的社会,一定是开放、并且普及教育的。
    但此情此景,我就是有再多的道理也讲不出来了。
    自从来到这个村子,我们就像被困在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我想我们,对他们也应该造成了一定的冲击,但很显然,还是他们给我们造成的冲击要强烈得多。
    我们几个人不断地被刷新着忍耐力。
    就拿我自己来说,这两天是觉得越来越累了,对着他们要么不是不想讲话,要么就是一开口就想骂人,特别想动手……
    可是不行啊,现在忍不住就前功尽弃。
    一旦真动手,无论如何都是我们吃亏吃定了。
    我叹了一口气,让自己消消火,也不想大家再跟着在郁闷和愤怒里一起发酵,便有意无意地特别提起了女学生手臂上的那块伤疤。
    不料,我刚说到,客姗姗便咦了一声,有些惊诧地问:“是哪只手啊?”
    我:“右手。”
    客姗姗便又咦了一声,脸上的惊诧更明显了:“怎么也是右手?”
    说着,还不自觉地看了她姐姐一眼。
    大家不由得一起看向了客姗姗。
    我也既好奇又意外地问道:“难不成你的右手上也有伤疤?”
    客婷婷点点头,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右手臂:“小时候,被一条狼狗追的,一口咬下一块肉。”
    说到不堪的回忆,一向冷静而理智的人也隐约露出一丝动摇,有些瑟缩的样子。
    我也回想了一下女学生手臂上的伤疤,不禁道:“那还真是巧了,晶晶手臂上的伤疤,好像也是被狗咬的。”
    “哦?是吗?”
    周海也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大家都被这意外的巧合吸引了注意力。
    连没什么力气的钟庆也很有兴致似的,特意从床上抬起头看了客婷婷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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