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
    我干脆把戏演足,“心里面巴不得我们都死光呢吧?”
    村长脸都吓白了,抖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我把眼睛微微一眯。
    老小子,还真被我猜了。
    周海也气得磨了磨牙,恐吓道:“这是不听话的下场。
    谁要是阳奉阴违,谁跟小晴爸一样!”
    村长也知道不是好话,但确实不太懂:“羊,羊什么风?”
    我无力地冲着周海叹一口气:别用成语!
    周海也只好无奈地重新说道:“是别表面装得跟小绵羊似的,心里还是揣着一只狼。”
    嗯,这话说得好,特别贴近他们。
    “听见了没有?”
    周海眼睛一瞪,盯死村长。
    吓得村长又是一哆嗦,连连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这时候,周海特别像是崔阳徒弟、邵百节的徒孙。
    眼神的犀利真真是一脉相传。
    “快,”
    周海下巴冲着门外一指,“跟他们说明白,谁要敢在心里骂我们、咒我们,我们一样知道。”
    说着说着,眼神越发犀利,刀子似地直扎在村长的身。
    周海唱了白脸,我少不得要唱红脸。
    “你们也不用害怕,”
    我缓了缓口气,安抚地道,“你们只要从心里都老老实实的,我们谁也不会为难。
    去吧,好好说。”
    村长点头如捣蒜,战战兢兢地向门口再次喊起了话。
    这次和之前相反,才开始还有人杂七杂八地跟他对喊,到后面越来越少了,到最后只听见村长一个人有点儿激动地反复喊着什么,外面一片鸦雀无声。
    我们都看得出来,村长是真急了,喊得脸红脖子粗的,脑门的青筋都爆起来。
    一通话喊完,人都有些喘了。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散乱的脚步声。
    姜玲连忙跑回房里,大概是要从窗户向外看看情形,一会儿又跑回来,尽量装作淡定地告诉我们,村民们都解散了。
    我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我又庆幸他们只是一帮未开化的愚民了。
    不然,谁会相信我们这些狗屁不通,简直和跳大神无异的说辞。
    我们把村长关进一间空房,再回客厅商量。
    “看来我们又走不掉了。”
    周海三分懊恼七分无奈地一拳敲在桌子。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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