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请,有空位。”
    老板娘面对宫邪,莫名的有压力感,手搓了搓,局促地笑了下,朝里面喊,“小杜,把最里边儿的那桌收拾出来。”
    叮嘱道,“收拾干净点儿!”
    “哎!”
    里面传来年轻小伙的应声。
    老板娘给两人引路,到了最里面,也是最宽敞的一个桌子。
    浅褐色的实木桌,上面铺了一块与桌面大小一致的玻璃板,上面留有上位客人吃剩的残羹,骨头碎屑,汤汁。
    宫邪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牵着宫小白的手,“坐里面。”
    一个六人桌,两人坐下绰绰有余。
    不一会,一个穿灰色线衫的男生小跑过来,一手拿起垃圾桶,一手抓着肥皂水浸过的抹布,将桌上的脏东西一股脑扫进桶里。
    换上干净的白抹布,手脚麻利把桌面又擦了一遍。
    前后不到一分钟,脏乱的桌面被收拾得光可鉴人。
    “行咧!”
    小伙子甩了甩抹布,继续忙活其他桌。
    “先生,您看您吃点什么?”
    老板娘把塑料板里夹着的一页菜单递过去,主动介绍,“我们店里有特色小吃,还有经典小炒。”
    宫邪把菜单给宫小白,“你看着点。”
    “我?”
    她愣了一下,说,“我是陪你吃饭啊。”
    “这是你学校附近,你不了解?”
    “好吧。”
    宫小白硬着头皮接过菜单。
    其实她没在这里吃过,听方玫和封媛说这家店的味道很好,在他没主意时,她主动提出到这家来。
    她垂着头认真研究菜单,宫邪则认真看着她。
    店里的灯光特别亮,几乎晃眼,她低眸顺目,脸边的发丝垂了下来,白皙透粉的面颊掩映在黑发中,如黑夜里悄然绽放的桃花,灼灼其华。
    老板娘站在边上,望着这两人,一冷一热,本是极端,却愣是觉得甜蜜。
    这男人的眼神哟,她都不好意思仔细看,比她亲手酿造的美酒还醉人。
    宫小白指着菜单上一处,“馄饨行吗?”
    宫邪点头,“说了让你看着点,就你拿主意。”
    他吃什么无所谓。
    以前在军营里,偶尔听到底下的新兵蛋子谈起家里的事,说想媳妇儿想得吃不下饭。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哦,吃不下饭?看来还是训练不够累。
    总算能亲身体会那种感觉。
    眼下他就是,觉得有这么个姑娘在身边,吃什么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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