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这番话说过后,在座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三个字上。
    姨娘?蒋姨娘?
    不过,大家也很快纷纷明白了过来,最先明白过来的,还是乌攸。
    怪不得安荣禹今天早上连早膳都没用,就兴冲冲地出了门,说是要找祝姨娘商量些事情,原来是要说这件事。
    乌攸默默地揣测起来:
    祝姨娘和安荣禹打的是什么主意?
    蒋氏和安荣泽在外面足足呆了十年,生育了七个葫芦娃,现在回了府,却不得不落得一个“姨娘”
    的称呼,大概她也是不甘心的吧?
    难道祝姨娘和安荣禹是想让安家二房后院起火?
    也对,列宁同志都说过,最坚固的堡垒是从内部攻破的,安荣禹大概是从自己这里得到了灵感,就冒出了这个馊主意。
    这个主意说起来挺缺德的,人家蒋氏当年为了真爱离家而去,在外面过了十年算不得很苦的日子,还生了那么多孩子,身体必定受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安荣禹让祝姨娘跑到二房,显然是没有存什么好心思,是想拿“姨娘”
    这个头衔来刺激一下蒋氏脆弱的小神经。
    要是蒋氏闹起来则最好,她闹得越凶,二房的麻烦越多,到那时,安荣禹只需要哼着小曲嗑着瓜子看戏就好。
    狠,真不像是亲弟弟能对哥哥做出来的事。
    乌攸回了扶风院,取了几件品相不错的首饰,用锦盒包好,便回了祝姨娘的霞飞院,和白姨娘、祝姨娘、韦姨娘、季姨娘一道,前往了二房所在的御虚院。
    在御虚院里见到蒋氏的时候,乌攸的心里就犯起了嘀咕:
    这个女人真的是蒋氏么,怎么看起来像是被榨干了水的老丝瓜瓤一样?
    也不能怪乌攸嘴毒,关键是蒋氏实在是太显老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如果保养得宜,是万不会有她这样粗糙的皮肤、暗沉的脸色,以及长满了色斑的脸的。
    说句挺不地道的话,这蒋氏的肤色不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放满了颜色的调色盘。
    蒋氏见到这帮娘子军的时候,还是有些拘谨,坚持不肯先坐,等她们在客座上落座后,才回到主位上坐下。
    刚刚落座,祝姨娘就笑道:
    “蒋姐姐是不是因为刚刚入府,不大适应?”
    蒋氏抚摸了一把自己的黄脸,又看了看这五个活色生香、各有千秋的年轻女人,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祝姨娘说完这句话后,给白姨娘丢了个眼色,作为祝姨娘党的白姨娘立即心领神会,亮出了她那嘹亮清脆的声线,说:
    “这屋内的摆设,可比我那屋里要精致百倍,二少爷待蒋姐姐可真是亲厚呢。”
    蒋氏点了点头,扯出了个笑容,把脸上的细纹都挤了出来:
    “二少爷待我还是不错的,待孩子们也是极好。”
    祝姨娘又就着孩子教育的问题,和蒋氏展开了深刻的讨论活动,乌攸不打算搀和进去,低着头装鹌鹑,韦姨娘也因为刚刚出小月,精神不济,恹恹地坐在座位上,安安生生的,讲话的主力军就是祝姨娘和白姨娘。
    祝姨娘稳重,讲话时轻声细语,而白姨娘是个口巧的人,时不时插科打诨几句,聊天气氛被这两个人经营得相当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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