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
    秦宗权喘息着说道:“传闻令堂等人遇难之时,尚且有人为她们说话,我秦宗权现在孤苦伶仃,当然不会有人为我说话。
    我也不希望有人为我说话。
    我秦宗权一生,杀人如麻,却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
    但是,现在,在我临死之前,我的确有个小小的请求。
    你不要将我当做是淮西军的统帅,请你将我当做是一个可怜的父亲,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
    刘鼎沉默片刻,缓缓的说道:“好吧!
    你要我做什么?”
    秦宗权说道:“麻烦你将无伤火化了,将他的骨灰给我带走。”
    刘鼎皱眉说道:“你能带到哪里去?”
    秦宗权茫然片刻,喟然长叹:“我也不知道。
    只要他的骨灰长期陪伴着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刘鼎明显踌躇了一下。
    孙揆在旁边大声喝道:“刘大人,这等恶贼,理他做甚?”
    朱有泪同情下泛滥,插口说道:“孙大人此言差矣。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又不违背国法,有何不可?他迟早都是要上路的,孙大人又何必急在一时?”
    李怡禾也说道:“说的也是。”
    孙揆却喝道:“来人,将他带走!”
    神策军的人上来就要将秦宗权带走。
    刘鼎突然说道:“慢!”
    神策军的人急忙停住。
    孙揆看着刘鼎,深沉的说道:“刘大人,你处处回护淮西军恶贼,是何用意?”
    此言一出,所有鹰扬军将士,顿时色变。
    崔沆和崔瀣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孙揆这番话,等于是否定鹰扬军消灭淮西军的绝世功绩,若是让鹰扬军全军将士知道,只怕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原本在朝廷还稍稍懂得如何做人,到了鹰扬军这里,倒是处处和刘鼎作对,好像不反对刘鼎就无法显示自己的存在,实在是太令人恼火。
    史光璧说道:“孙大人,你这样说话,不知是你本人的意思,还是朝廷的意思?想我军从江南打到中原,一路上不知道牺牲了多少英勇将士,才有今日的成果。
    距此不到四十里的蔡州城内,我军将士尸骨未寒。
    孙大人此番说话,实在是令我军上下寒心。”
    崔瀣皱眉说道:“孙揆,不得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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