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赵崇愤愤的松开了手。
    “微臣将作少府左中侯,参见陛下。”
    陈庆清了清嗓子,作揖行礼。
    “赵崇,方才咸阳城外发生了什么事?”
    嬴政仿佛没听到一样,淡淡的发问。
    “陛下。”
    赵崇掏出了他的小本本。
    “辰时三刻,陈庆及其下属攀上宫外左直道墙头,一路翻墙越户,如入无人之境。”
    “辰时四刻……”
    他的罪状还没念完,陈庆就忍不住打断:“你先等等。”
    “陛下,微臣虽然翻墙,却并未越户。”
    “微臣去的晚了些,街面上人山人海,实在挤不进去,这才出此下策。”
    赵崇瞪了他一眼,接着念道:“辰时四刻,陈庆一路沿屋脊狂奔,踩坏十余间民房的瓦片。”
    老赵啊老赵!
    你至于吗?
    咱俩多大仇,你把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给我记上?
    陈庆幽怨的望了他一眼,躬身道:“微臣知错,愿照价赔偿民户损失。”
    “辰时四刻末,陈庆当街狂啸,引得无数百姓围观。”
    “我那是在喊扶苏公子,怎么成了‘狂啸’?你不要添油加醋行不行?”
    赵崇念完后,陈庆立刻反驳道。
    嬴政面色阴沉,什么话都没有说,静静地擦拭着手里的宝剑。
    他的右手上刚涂了药膏。
    虽然烫得不严重,但是贵为天子,任何一点小损失都够普通人杀头了。
    赵崇接着说:“辰时五刻,陈庆掏出火折,引燃手中形似长鞭之异物。
    青烟四起,火光炸响。
    引得周围百姓慌忙逃散,推挤中二人受伤,踩掉草鞋十余只。”
    “片刻后,其随从引燃数只木箱,瞬息后发生爆炸。”
    “多人当场从屋顶摔落,溅出木屑击伤数人。”
    “此外,城中骡马牲口,多有受惊失控者。
    所幸周围无人,并未造成人员死伤。”
    赵崇念完之后,才把小小的竹简合起来,重新收回怀里。
    陈庆不停地摇头。
    我就干了这么点事,你能给我罗列这么多罪状,也是难为你了。
    “陛下,微臣知罪。”
    “损坏财物,微臣照价赔偿。
    伤及无辜者,微臣愿奉上医药费及抚慰金若干。”
    陈庆见始皇帝一直没动静,想起他被烫伤了手,此时又一直擦拭宝剑,顿时心里直打鼓。
    他继续解释道:“那烟花制造仓促,所以微臣没来得及向陛下禀报,还请恕罪。”
    “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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