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自己召唤,却处处谨小慎微,一丝不苟地听候他的号令。
    笃笃笃。
    陈庆用指尖敲了敲桌案,众人屏气凝息,齐刷刷地望向他。
    “李左车、娄敬。”
    “二位来我身旁坐。”
    李左车倒是表现得很坦然,可娄敬骤然被叫到名字,霎时间紧张地头皮发麻。
    他缓缓挪动着步伐,小心翼翼地侧身坐下。
    “今日唤诸位来,是有几桩事要宣布。”
    “内务府初立,事务千头百绪,一团乱麻。”
    “本官梳理许久,方才有了头绪。”
    “李兄,着你为内史府府丞,职掌选举,兼参诸司事务。”
    李左车猛地抬起头,眼中除了惊喜还有不敢置信。
    陈庆微微一笑。
    矿山上的匈奴俘虏被镇压下去后,派你去安抚,短短时日就把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
    你这样的大才给我当个副手绰绰有余。
    “多谢府令提拔。”
    “下官……”
    李左车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又怕遭别人嫉妒猜忌。
    “本府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整理府内人事,拟定章程,把津贴制度全面贯彻下去。”
    “田舟、杨宝等人为例外,拿最高等。”
    “包山为第八等,其余等而次之。”
    陈庆目光威严地扫视着在座的官吏。
    “本府的底细你们也知道,什么关系亲疏、资历深浅大可不必提。”
    “府内只有一个原则——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劣者汰。”
    “谁眼热这份津贴,自去寻李府丞说明缘由。”
    “该给的,不会少你们一分。”
    “不该拿的,你也别想占了便宜。”
    许多人暗暗垂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内务府成立之前,已经有众多积年老吏服侍皇家数十年,甚至世世代代为皇家效力。
    按理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陈庆根本不是讲理的人!
    万一惹恼了他,被当场打死也不稀奇。
    有这样的顶头上司,只能怪自己倒霉。
    他们暗暗寻思着各自有什么长处,以期能像秦墨门徒一样,在俸禄之外领一份额外的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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