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瞬间冷静下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诗赋他只能说勉强,远远不到七步成诗的水平。
    仓促之下,怎么作得出来?
    陈庆唏嘘地摇了摇头。
    人家是憨了点、愣了点,可也不能让你这么欺负啊!
    还是让我来打圆场吧!
    “巧了!”
    “本官偶有所得,也有一首诗……赋奉上。”
    “不知可否博得佳人青睐?”
    陈庆举着酒杯走到扶苏和虞姬身边。
    “先生也有诗?”
    “太好了。”
    “快念来听听,诸君共赏之。”
    扶苏后退半步,及时拉开了与虞姬的距离。
    他对楚地旧臣的盘算心中肚明,却又不好拂了别人的脸面,实在为难得很。
    幸而陈庆站出来救场,让他不由松了口气。
    “各位听好了。”
    陈庆端抿了一口清酒,潇洒地把酒杯随手抛开。
    无数道视线汇聚过来,大多带着淡淡的不善之意。
    虞姬神色复杂,既感谢陈庆缓解了她的尴尬,又不由自主生出淡淡的怨怪。
    “咳咳。”
    陈庆清了清嗓子,用一口半生不熟的咸阳话吟诵道:“额自咸阳来,杯酒慰风尘。”
    “灵秀胸中藏,未遇知音人。”
    大堂内逐渐安静下来。
    许多人蹙着眉头,暗暗揣摩。
    别说,单凭这两句,陈府令还是有几分才学的。
    “宝儿~~~”
    陈庆突然扯着嗓子,疾步奔向虞姬,吓得对方仓惶后退。
    “额一见着你就稀罕你!”
    “大江上的风吹过会稽,池塘里的老王八都知道额稀罕你!”
    “真滴!”
    “腻若对额有意,给额回个话,额稀罕你!”
    陈庆的表演还未结束,大堂里已经鸦雀无声。
    众人震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在今天的大雅之堂,居然会有人作出如此粗俗鄙陋,不堪入耳的诗赋。
    扶苏尬得差点原地抠出三室一厅,忍不住以袖遮面。
    我们咸阳没有这样的人才!
    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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