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看着他走的方向,只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什么滋味。
    这话不是吓唬她的,她若一味的一意孤行,恐怕她会失去现下所拥有的一切!
    她的目光落在被褥上的檀玉珠,圆润的玉珠发出如月光一般细嫩的色泽。
    她拿起玉珠细细摩挲,将绳子的断边仍按照之前的交腕结那样系好,小心地给自己挂上。
    如玉朝后坐了坐,转身靠在侧面围子上,冰凉的珠子紧贴在胸口。
    她微微有了些许安慰,至少它可以代表了景谈纾对自己的绵绵心意,至少自己心里经过的煎熬并没有付诸东流。
    她心里有他,纵使在一起的时光越来越短,有了他的真心,一切也就值得了。
    她一面想着,一面轻轻地笑,迷迷糊糊间竟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到了第二日早上。
    微露晨曦,如玉很早便醒了,她起身看向屋子一侧的小榻,那上面正睡的是颜如何。
    昨日毒尊被他弄得狼狈不堪,颜如何担心他会回来报仇,说什么也不放心她一个人独处,如玉拗不过他,只得提醒他添了一层被褥便罢了。
    如玉轻轻按了按腹部,前几日那灼热的疼痛感已经渐渐消失,现在若稍加小心,不去故意碰撞,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她缓缓下了床,套上外衫,走到另一侧将楞子窗稍稍开了一条缝,那混合着泥土、树木和草地的清新空气瞬间涌了进来,将她的头脑刺激得清清凉凉的。
    颜如何睡眠也很浅,只稍有动静他便能清醒过来。
    他扑眨着双眼翻过身,却瞥见如玉直愣愣地站在窗子旁,顿时就被惊醒了大半:“如玉,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床上躺着去!”
    如玉见他醒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无妨,总是躺在床上也实在闷得紧,再说,能下床走动走动对身子也好。”
    颜如何起身快步走向她,搀过她的胳膊说道:“你被那老匹夫伤得厉害,还是乖乖卧床休息比较好,这样我也能稍微放得下心。”
    “我真的没事。”
    如玉侧过脸笑道,隔了半晌又换了一副苦愁的面容说道:“你能去看看大师兄吗?昨天我惹他生气,他看起来对我很失望。”
    “生气?”
    颜如何一愣,转而笑道:“你放心吧,不管你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大师兄现在都顾不得了。”
    “这话怎么说?”
    颜如何收起笑,叹了一口气:“昨夜教里来信,师姐刺伤了师傅逃走,现急传大师兄回教。”
    如玉一哂,当下就惊慌失措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师姐和师傅两情相悦吗?现在又怎么会刺伤师傅?师傅还好吗?有没有大碍?”
    说到这里,颜如何沉下嗓音,满脸肃容地说道:“信里只寥寥带过几笔,不过看情况师傅应该没有危险。”
    “怎么会这样……”
    如玉整个身子如被抽丝一般,跌坐到圆凳上。
    “情爱本就是你情我愿。”
    颜如何喟然一叹:“伤了、怨了,也只该怨恨自己、若说两不相欠,本就是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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