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
    漫天风雪中,陈巩将披风往身上使劲裹了裹,嘴里嘟嘟囔囔。
    尽管全身裹得只剩下眼睛露在外面,但寒风雪扑在身上,仍让人从骨子里觉得寒嗖嗖的。
    马一颠一颠的走着,有些无精打彩,陈巩也懒得去催它,任由它随着队伍慢慢恍着,自己静静地想着这二天发生的事:
    “这次任务还算顺利,那小村子也不知谁得罪了木将军,竟惹得他越过‘斯州’地界去将整个村子屠尽杀绝?不过,跟着将军办事就是痛快,搜出的钱财尽归各自所得,还有那些小娘子……!”
    想起那些村姑白花花娇嫩的身子,陈巩不由得心头一阵火热,连风也仿佛没那么冷了。
    “总算没有白跑这一趟,看将军高兴地样子,回去后应该还有不少赏赐。
    只是,那村子也有狠人哪,那个满脸凶悍的青衣汉子一人便杀死好几个围杀他的士卒,杀得满身是血居然还能走脱藏起来,这样的人我一个人遇到又怎是对手。
    当兵而已,但凡有点办法,也犯不着拿命去拼!
    只是,那汉子从我守着的地方溜走的时候,应该没有旁人看见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心虚地左右瞄了瞄。
    “那是什么?”
    陈巩这一瞄之间,突然看到一个人从道旁猛地站起来,白衣白披风,手里弯弓拉成满月,那箭头上闪着寒光……
    “敌袭!”
    他声嘶力竭狂叫起来,一颗心直接吊到了嗓子眼那里,也顾不得其它,从马上横翻着滚下马来,箭矢飞来,擦着他脸颊飞过,射到旁边士卒的身上。
    “呯……”
    与此同时,一支巨大无比的弩箭从路边小林子里射出,瞬息便将后面的马车射了个对穿,箭杆有儿臂粗细,箭头更是如铲子一般,余势不竭,将一名护在车旁的骑马士卒大腿铲断,穿入马腹之中。
    马车射穿的孔洞,还有那名士卒的断腿处,人血、马血一起狂喷,寒风吹过,吹起一些血雾,竟将飘风的雪花也染红了一片。
    “将军……将军死了!”
    陈巩呆呆地看着马车射穿的孔洞,还有那喷出来的鲜血,一时间不敢相信!
    将军武艺高强,三、四个自己加起来也不是其对手,竟就这样轻易被射死了!
    “将军死了,我们也活不成了。
    啊……我活不成了,我和你们拼了……呀……!”
    疯了,全都疯了!
    帝国军制,上官若身亡,身边亲卫未死者,斩绝!
    士卒们断了活路,唯有拼一个是一个了。
    队伍轰一下散开,也没人再顾得摆什么队形军阵,嚎叫声中,大家亡命迎向那些刺客!
    白衣刺客挥舞着大剑从路旁扑了上来,照面之间只见一片白色晃动,也不知有多少人。
    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卒迎住了一名白衣刺客,那刺客身手敏捷,晃动之间便转到了士卒的侧面,一剑刺去……士卒却转过身正面朝向敌人,任由那剑刺入自己腹中。
    刺客一呆,士卒左手抓住剑入腹中的剑,口中鲜血喷涌,右手大剑猛的向前一刺,同样刺入那刺客腹中,两人双双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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