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有三人走了进来。
    三人之中,为首的是一宽肥之人,年约三四十岁的模样,此人便是东阁大学士、礼部尚书周延儒。
    此时的周延儒身为东林党首脑,因为东林党的得势而步步高升,已经入阁参与机要了。
    目前的首辅刚刚被崇祯撤职,大多数人认为下任首辅非他莫属。
    三人行礼完毕后,周延儒首先站了出来。
    “臣启皇上,近日百官之中,于锦衣卫通州千户秦书淮勾结魔教,外通贼夷一案非议颇多,臣等以为,皇上宜早作决断,以正视听啊。”
    秦书淮在后头一听,顿时又惊又怒。
    自己为了打鞑子差点连命都没了,你他吗说老子外通贼夷?这也能编的出来?早听说明末的这些傻x文官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却没想到能黑到这种程度!
    心里又疑惑,这帮文官要黑自己,也得有把柄啊。
    自己难道还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
    侧耳倾听,却听崇祯说道,“秦书淮外通贼夷一案,你们除了那枚令牌,还有其他证据么?”
    秦书淮恍然大悟,自己的令牌当初扔给一个校尉之后一直没拿回来,便一直留在遵化城了。
    不过,这也能成为自己的罪证?而且单从一块令牌,又怎么推测出自己勾结魔教了?
    他自然不知道,那日城头接收自己令牌的那个校尉是北丐的人。
    那人本来倒也并非一定要扣下秦书淮的令牌,不过见秦书淮说完话立即走了,自然也不打算归还了。
    毕竟这是锦衣卫千户的令牌,北丐要是拿着它能做不少事。
    所以直到那名校尉被抓,那块令牌一直在他身上。
    被抓以后,按照事先约定,北丐要将这个黑锅甩给魔教,他便招认自己是魔教的人。
    至于问这块令牌的来历,他自然不肯说实话,便干脆假装不说,让朝廷的人自己猜去,要是能因此给秦书淮泼一盆脏水,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谁让他秦书淮和北丐有仇?
    再说遵化巡抚王元雅,本来是有些感谢秦书淮的,因为好歹人家也特意跑来提醒过自己了。
    但是当搜出那块令牌后,他大明文官敢于怀疑一切的劲头就又上来了。
    那秦书淮从未来过遵化,又如何知道遵化城内有奸细?
    他会不会是料定自己不会听锦衣卫的话,所以特地来贼喊捉贼,假装自己忠心为国,来摆脱自己的嫌疑?
    其实这事他只要细查,终归是能查得一清二楚的,毕竟当时城头有那么多兵看到秦书淮扔令牌上来,就算有一部分战死了,但总有一两个幸存的。
    但是他偏不。
    理由?因为厂卫蛇鼠!
    若是能从厂卫中找出一个通敌的千户,那么朝中同僚便可以加大抨击厂卫的力度,打击下最近日渐嚣张的厂卫气焰。
    只有厂卫除去,我等文官才能撑起大明的脊梁,大明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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