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在那儿扑簌簌地抖着。
    林夏眼看着容予那张脸上丰富的情绪逐一收敛,惊讶得要命。
    天哪,还从没见过一个人变脸比川剧换脸谱还快的。
    容予的神情恢复淡漠,徐徐起了身,捋了捋头发,坐在那里看着下边的那个丫头。
    林夏见势头不妙,赶忙起来去那里在腊梅前排跪下了,瞄了那一地狼藉一眼,乖乖磕了一个头,“殿下,今天的事和她无关。”
    变回大冰山的容予端坐在那儿,一身飘逸的白衣,柔顺的长发有一些儿垂在胸口,神圣得彷如不可侵犯的远古神祗一样。
    林夏特意在她那平坦的胸部扫了几眼,好啊,这个小太子,又去动了手脚了。
    当下且顾不上一探究竟,条分缕析地和容予求情,“是臣妾没有教导她,臣妾与她以前长在那大漠,未得教化,所以臣妾本人粗笨不说,调理出来的丫头也不会看气氛。
    这不是丫头的错,是臣妾的错,殿下饶恕臣妾这次吧。
    以后臣妾定当好好学规矩,再把自己带来的陪嫁丫头也带规矩了。”
    一连数个“臣妾”
    把小太子微蹙的眉头给熨平了。
    再接再厉:“方才她也不是故意进来坏殿下的好事,”
    脸上一红,林夏你满嘴里都在说些什么啊快打住啊,一面还在往外说:“是起先殿下没有来的时候,臣妾吩咐她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摸着肚子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泪汪汪看住容予。
    容予眸子动了动,“起来吧。”
    林夏长吁一口气,笑嘻嘻站起来。
    可是那一个还不敢就起。
    林夏于是去拉她:“哎呀,快起来!
    世界上最宽广的是大海,比大海更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广的,是咱们殿下的胸襟!
    而且殿下是咱们兴朝全国第一厉害的白富美,是不会在乎你打碎的这几个碟子的!
    去,找小宫女儿来打扫一下,你自己再去厨房看看,让李叔叔给殿下和本宫重新做点宵夜来。”
    容予已经习惯她时不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什么选手,傻白甜,白富美。
    也不知话之褒贬。
    只得微微皱了眉头,在那里思索。
    且说腊梅缓缓站起来,惊魂甫定,为躲过杀身之祸感激地朝林夏看了一眼,福了几福,款步出了椒房殿,前去按照林夏方才的吩咐行事。
    几个小宫女儿很快上来擦地。
    林夏离容予远远地站着,只见小太子做了一件特别耸人听闻的事——她竟然翻开那本《闺阁宝鉴》,就那么坐在床头,一本正经地翻阅起来!
    林夏石化在当地,一颗心跌入冰窖。
    喂喂,没有搞错罢?这么根正苗红的小太子,这么官二代到登峰造极的小太子,竟然看那么污的书!
    殿下你住手!
    你不可以再污了。
    你再污,小明就死定了!
    可是容予此时全神贯注地扑在那本书上,哪里能听见她内心的呐喊!
    ?只见她神情甚为严肃地翻着,不多时已经翻了大半本。
    大概是因为从小就没见过这种书,所以新鲜,看得根本停不下来!
    那不知就里的见了,还以为她多么勤奋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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