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说完,就瞳孔骤缩,随即眯起了眼睛。
    纲吉狠狠地抽了口气:“是两个人,走路的黑裙少女,和拖着双脚走路的——另一个人。
    那个人想逃跑却被黑裙少女抓回来,于是被砍掉了双脚。”
    这样的画面想象出来太可怕了:穿着黑裙的少女拖着另一个被砍掉了双脚的人走在深夜的学校里,哪里是不可思议,分明是杀人案!
    白兰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说道:“纲吉君,窗外的人脸这个,你觉得是什么?”
    “我们一般说笑脸,就是指人的嘴角向上弯吧?就算是小孩子的简笔画,看到人脸的嘴,用形状上是两端向上的弧线代替,就知道是在画笑脸。
    相反的,哭的表情则是嘴角向下。”
    纲吉没打断白兰的话,只是沉默着听下去,他有预感白兰借着黑裙少女联想到了别的真相。
    “那么,把‘哭脸’倒过来,就是‘笑脸’了吧?”
    白兰的语气透着寒气,“窗外出现的人脸,除了有人站在外面,还有可能是有人……从上面掉下来。”
    就实例而言,不少跳楼者都是头部向下,那么从窗外一闪而过时,窗内的人看到的也是他倒过来的脸。
    在那种速度下要看清楚很困难,然而还是能注意到部分,比如嘴。
    因为看到的嘴角上弯,所以第一反应会是这个人露出了笑脸——可是,那是倒过来的。
    本身就有近江夏帆跳楼的前例在,白兰会联想到这个再正常不过。
    纲吉的脸色发寒,如果说市村春奈就是真正的黑裙少女,那么那个窗外的人脸,是谁看到了跳楼的近江夏帆,还是……不对!
    他飞快地说道:“近江夏帆跳楼自杀是在白天,还有人看到,不可思议的内容则说是在深夜,两个时间对不上,那么‘窗外的人脸’就不是近江夏帆……”
    他后半句话没说完,白兰却明白他的意思:不是近江夏帆的话,自然是别的什么人,再结合先前的推断来看,可能在旧校舍里,死掉的不只是近江夏帆一个人。
    “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白兰说道,“被目击到跳楼的,不是近江夏帆。
    而是别的什么人假扮成她的样子,假装跳楼,而近江夏帆的尸体,在那之前就准备好了。”
    至于是谁假扮的,除了感情很好熟知她的一切的双胞胎姐姐,还能有谁?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照这么来看,近江夏帆真的是死于自杀吗?还是说,是被市村春奈杀死的?理由呢?不是说感情很好吗?还是说,那份亲情也是伪装出来的?那么动机呢?
    存在的问题太多,手头的情报又严重欠缺,就算猜到了真相,没有证据也没办法定罪。
    但真要说起来,他们自己就会是最好的证据——如果接下来市村春奈要杀了他们,就足够证明了。
    白兰有气无力地哀叹一声:“侦探这种职业实在是太麻烦啦,再刺激也不好玩~”
    纲吉正想开口,就忽然屏住了呼吸,白兰也收了声,闭上眼睛装昏迷——有凌乱的脚步声,对方正在接近这个房间,而且听起来不像是市村春奈的脚步声,体型上更大些,应该是男性。
    房间的门被粗暴地打开,纲吉离门边更近些,都能听得到男人插钥匙时抖得厉害的刮擦声。
    男人的呼吸声异常粗重,混合着恐惧感,似乎随时会崩溃。
    他蹲下来用力摇晃着纲吉和白兰,迫使他们从昏迷的状态“醒”
    过来:“快、快起来!”
    说着又摸出小刀,颤抖着试图割断绳子。
    门开着,走廊上的光线便照了进来。
    纲吉睁开眼睛,适应光亮后很快找到白兰,后者则是好奇地打量着满头大汗的男人:“你是市村春奈班上的化学老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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