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良有些不解地回望着。
    祁明诚见纪良没有下文了,恨铁不成钢地说:“就这样?做工呢?花色呢?没有别的看法了?”
    纪良理直气壮地反驳说:“我一个有妻子的男人,盯着别的女人看得那么仔细做什么?”
    “不用看得很仔细,只要一眼扫过去,就应该对花色、做工心中有数了啊!”
    祁明诚说。
    纪良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啧啧了两声,说:“话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样的一面?一眼扫过去,就能够知道花色、做工了?那你一定对布料很有研究,原来你喜欢打扮自己啊。”
    纪良觉得祁明诚的衣柜里说不定藏着一柜子的花衣服。
    祁明诚忍不住对着纪良踹了一脚,说:“明明是你观察力太弱,你还觉得自己牛了,是不是?”
    坐在屋子里的赵小妹和雅多都看到了这一幕。
    雅多听不懂景朝的官话,见这两个人在打打闹闹,还以为他们是在为了赵小妹而争风吃醋。
    雅多叹了一口气,像这样的妖艳贱货果然是她消受不起的。
    赵小妹并没有直接说起元宝山的事情,她很主动地说起了肚子里的孩子。
    在赵小妹看来,无论一个地方是男人当家做主的,还是女人当家做主的,一位生过孩子的女性在通常情况下都会具备母性。
    赵小妹从雅多的年纪推测,觉得她肯定已经做过母亲了。
    果然,得知赵小妹怀孕了以后,雅多立刻用带着口音的南婪官话祝福了她。
    赵小妹适时提起自己这是第一次怀孕,而她的母亲并没有跟在她的身边。
    雅多就以过来人的身份对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赵小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说:“太感谢你了。”
    屋子外面,纪良笑够了,终于恢复了正经模样,问:“她们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是一种新型的染布技术,据说在女族中是传女不传男的。”
    祁明诚很肯定地说,“她们染出来的布颜色很亮,而且能直接在布料上染出花色来。
    布料都十分漂亮。
    我觉得,你可以和她们合作。”
    “为什么是我?做生意不是你更擅长吗?”
    虽是这么问,不过纪良知道祁明诚肯定有想法了。
    祁明诚微笑着说:“这种布没法大批量生产,据说染布时用到的某种植物十分难得。
    所以,这布料做不了大宗的生意,只能做特殊的生意。
    你是官,我是民,你有官方的渠道,当然由你去做了。”
    “你的意思是……”
    “你可以收购这种布料,然后送到京城去。
    当然,如果真的要送去京城,那么在花色上,你还要和女族的人多协商一下。”
    祁明诚不紧不慢地说,“宫里的娘娘们一定舍得为这样的布料花钱吧?”
    纪良立刻明白祁明诚的意思了。
    祁明诚是给他指了一条拍马屁的路啊。
    “或者,你干脆就想办法把布料送到我三姐夫的手里去。
    他一直为镇国公府做事,肯定知道怎么把这个布料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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