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新痕悬柳,淡彩穿花,依约破初暝。
    便有团圆意,深深拜,相逢谁在香径?画眉未稳,料素娥、犹带离恨。
    最堪爱、一曲银钩小,宝帘挂秋冷。
    ……
    难怪古人爱拜月,没一污染的天空,月亮的确银亮无比,能使人心幽神远。
    而一弯银钩小月,仿佛确能解人忧思。
    山中的空气混杂着草木的气息,扶面有清香。
    林墨玉品味着这夜的成熟,月的韵味,心情闲适地向远处的一个石亭走去。
    一阵阵隐隐约约地谈话声随风断断续续地传来,林墨玉向前望去,石亭中有两个人影。
    就着月光,可隐隐分辨出是石狂和白仲尼。
    虽说偷听人谈话不道德,但林墨玉实在很好奇,因为她听到了‘大肚子’、‘该死的女人’几个词。
    很明显,是在说她。
    林墨玉悄悄走过去,躲在了一丛花枝下面。
    “为什么带她上山?”
    是石狂阴沉地声音。
    “因为她是夫人。”
    白仲尼平静地声调。
    “哼!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不是。”
    “以前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
    一贯沉稳的语气。
    林墨玉看到折扇挥动了几下。
    “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是夫人。”
    “不要和我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我对大肚子的女人没兴趣!”
    “现在不代表以后。”
    “你难道看到了什么?”
    怀疑的语气。
    “看到了几个字。”
    “什么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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