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州的南北诸军常备又有二十万人。
    便是这一百万大军了。
    然而这天下承平已久,在波及全国的黄巾贼乱之初,各地郡县之兵早已不堪重用,唯能守城一事。
    可出兵野战者日少,只有司隶州的二十万大军与各州刺史之兵可用。
    然而黄巾贼平,西凉贼乱又起,朝庭曾数次增兵西凉,使得西凉有大军二十万在彼。
    可说天下之精锐尽在西凉,其他地方能战之兵几无。
    郭缊之言不无道理,南匈奴慑于大汉多年的威势,不敢强犯,只是在西河、上郡、定襄三郡作乱。
    若是韩易前往西河郡时,引动了南匈奴的桀骜叛心,这大汉的天下就要糟了。
    要知西河郡之南,就是司隶州了。
    西河距离雒阳,不过区区六、七百里地,胡骑可在十日之内直抵雒阳城下。
    郭缊之言虽说有理,然大丈夫报仇只争朝夕,韩易决不肯轻易放过南匈奴人。
    不然,将无颜面去祭拜公孙璎,也无颜再面见公孙瓒,更无颜去抱起尚在包裹之中的嫡子望儿。
    韩易思虑了许久,终是放不下报仇之事,猛的站了起来,扫视帐中的诸将,淡然说道:“今我韩易,发兵誓讨南匈奴,有愿相随的,皆我兄弟也。
    日后富贵与共,至死不敢或忘。
    不愿相随者,韩易也不勉强,日后各行各的道路,韩易决不相识。
    出兵之日,可推迟至五月初五,有愿来相助的,皆到阴馆县会合,同讨南匈奴。”
    说毕,韩易转身就走,麾下部曲诸将,也紧紧的相随。
    留下了几位心中十分为难的并州诸将。
    夜间,韩易于私帐之中暗自神伤,思起公孙璎就忍不住的泪如雨下。
    韩易自幼悲苦,前妻又不良,好不容易娶到一位贤妻,夫妻和谐美满,本以为二人会共携相爱到白头,不想公孙璎竟会在妙龄身故,直叫韩易心如刀割、肝肠寸断。
    成齐端来一碗粟粥,擦着通红的眼睛说道:“主人,你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吃食了,饿坏了身子,将如何为主母报仇啊。
    况且少主人尚幼,还需主人你的照料啊。”
    韩易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先放着吧,我一时没胃口。
    杨奉那厮是如何答复的?”
    成齐恨恨的说道:“还如何答复,还不是说身为罪将,未得朝庭之令,不敢轻易与南匈奴发生冲突。”
    韩易叹道:“没有他人之助,单单只是我名下的部曲,加上阴馆县中的义勇,还有鲜卑雇庸军,尚不足万人,对付南匈奴人,只怕力有不逮。”
    成齐叫道:“怕个鸟,近十万鲜卑人咱们都屠了,何惧他南匈奴人。
    南匈奴人比之东部鲜卑人又如何?还不是一个鸟样,而且更烂,怕他个鸟。”
    成齐说的不错,然此一时,彼一时,东部鲜卑人虽强,当时却是一盘散沙,各有各的小心思。
    南匈奴人却因叛乱之事,各部之间联系十分紧密,很难各个击破。
    若有汉人大军出现在三郡之内,就有可能产生一场大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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