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为公主做什么,你就三番两次地令公主劳神费心,就不怕掉脑袋?”
    世间的残酷,何止一二三?一个弱者,注定被人践踏,受人牵制。
    现在的撄宁,算得名门贵女又如何,在公主面前……不,便是在公主身边的一个女官跟前,也毫无分量,不足挂齿!
    “我知道了。”
    回过神来,她做得卑躬而不卑微道:“宋作司放心,只要我能活着回来,一定加倍报答公主殿下提携之恩。”
    说罢她鞠身做辞,转头离开了。
    她又一次深刻地体味到,唯有强者,才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现在的她,安静地做一个小人物该做的努力就好。
    公主府内,李令月正与第六分司初芒杨宽谈话。
    “说起来,昨夜那孩子本来能过关的,是赵孟昭使了些阴诡招数。”
    杨宽恭谨道,“除了三角钉的事儿,微臣还发现,秦司教踩的那块地下,埋了一大块磁石,而他的鞋底,是藏有铁片的,这才如何也无法撼动。”
    “这个赵孟昭!”
    李令月对此人的轻狂妄为,很有些气恼。
    “但即便微臣知道了,也拿他没办法。
    毕竟,且不说三角钉的事不能证明就是赵司教所为,秦司教做的事,也推不到他头上。
    到头来,也不过是抓一只替罪羊羔罢了。”
    “替罪羊也要抓,就当杀鸡儆猴了。”
    李令月有意让杨宽揭发此事。
    “公主殿下,还望公主殿下三思。”
    杨宽却拱手道,“此事闹到太后那里,我们得不到好处不说,还有可能过早让那孩子吸引到太后的目光,不利于往后行事啊!”
    李令月眉宇微蹙,若有所思。
    “公主殿下,您既已决定不出手,让那孩子奔赴战场,何不忍了这一时之气?”
    杨宽轻声细语,又劝一句。
    “听闻战场的残酷,最能磨砺人心。
    我让她去,是给她历练的机会。”
    李令月却道,“处置赵孟昭,则是为了清除此等害群之马,还仪鸾司一个清静。”
    话语微滞,一双凤目透出几分深沉,她接着道:“我要从太后那里夺来的仪鸾司,可不能是一个千疮百孔的仪鸾司。
    不过,你之所言在理,不仅是那个孩子,还有你,都不宜过早暴露。
    至于赵孟昭,往后再寻机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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