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泓景紧看了撄宁一阵,目光之中尽显怀疑之色,“就为此而来?”
    撄宁噙着浅浅笑意,轻点了下颔。
    陶泓景眼里仍是疑惑不解。
    他不信。
    昨夜里他可是预知到自己陌越远去,太阴占宫,是要大难临头的凶兆,从北边而来的这位太阴煞星,气势逼人,所行之事,将毁他一世英名!
    又岂能只是叫他占卜明年之事而已?
    “卓参将屈尊亲临,有何意图,不妨直说。”
    他一向不喜欢弯弯绕绕,他想听实话。
    撄宁想了想,道:“也罢!
    那我就直说了。
    无论明年我大周气运如何,民生社稷如何,都请子虚道人做下断言,‘莫道片云无雨至,微微寸水起波涛;浮云难退三天外,冬时风雨夏时晴。
    ’”
    “荒谬!”
    陶泓景瞪大眼目,又惊又怒道:“贫道半生磊落,虽通天命,却一向谨言慎行,便是泄露天机,也绝不谎报天机。
    卓参将的要求,请恕贫道不能答应。”
    “唉。”
    撄宁叹了口气,不急不慢站起身来,“我就知道依着子虚道人的脾性,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不过……”
    她话锋一转,笑了,“你会答应的。”
    撂下话,她转身便要离开。
    “且慢。”
    陶泓景不禁唤住她,问:“卓参将有此等要求,却不知为何?”
    撄宁并不回头,只丢下一句,“等你答应了,我自会告诉你。”
    陶泓景又气又恼,实在不知撄宁哪来的底气,竟连一个由头也不给他,还指望他能做下这等欺世的预言吗?
    翌日一早,他想亲自轰赶撄宁离开。
    来到玄清为撄宁和樊鹏琨安排的住处,他却只见樊鹏琨一人。
    “卓参将人呢?”
    他没好气问。
    “我家大人天不亮就走了。”
    “去哪儿了?”
    陶泓景惊异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