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青立刻做出小鸟依人害怕状,“夫君,你看这贼娘子多凶,贱妾害怕极了,都听说这从前是个野子,现在倒是发了大财,背后肯定有人撑腰,不然她一个村妇哪里敢跟夫君作对呀。
    嘤嘤……都是我没用,没照顾好姐姐,夫君你打我吧,你打我。”
    于靖眯起了双眼,盯着金满堂,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大家都是抛头露目讨生活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只要你交出贱内,我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金满堂搓搓手,脸上堆满了笑容:“可以送回你家中,条件是你先休了胡雪青!”
    胡雪青忙哭道:“夫君,你看她实在是目中无人,瞧不上我就算了,居然还看不起夫君,说出这种折辱夫君的话。”
    于靖脸色黑沉沉的,似七月雷雨时压顶的乌云一般,令人心里发毛,“简直胡闹,你这黄口小儿过问大人的事实在失礼,你家长何在?”
    金满堂骨碌大眼转了一圈,目光突然在门口停顿,只见小花圆滚滚的母亲拿着一条扁担站门口那儿直瞅。
    当她看到小花时,就看到看到鸡的黄鼠狼,双眼冒着青光,抡起扁担冲进来,用力扫向柜台。
    小花大吃一惊,连忙将身去挡。
    情况突如其来,金满堂猝不及防,心惊肉跳地扑向小花,“小花姐躲开,不管钱,你别——”
    世界在这一刹那仿佛停顿了,一支毛笔如同神将的神枪一般,稳稳当当地截停了小花母亲的扁担落势。
    小花母亲虎口发麻,渗出丝丝鲜血。
    范常田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推开小花母亲,“你这个泼妇,居然敢到咱们酒家闹事,送你去县衙信不信?”
    小花母亲虎口痛得锥心刺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满堂扑到小花跟前,抽出夏欣的折扇一通好打,“泥妈个蛋,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你居然送死,她那扁担挥下来要把你打残废你知道吗?你这个不识好歹,不懂报恩的死娘们,你这个王八蛋!”
    她一通好骂,小花一句话也不敢哼,任她打骂。
    等金满堂发泄完,夏欣才示意小花入内休息,慢悠悠地抽回被她敲烂的折扇。
    牛高马大的章珩来到门前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推开看热闹的人群,他状作热心地扶起小花母亲,虚搀到桌子坐下,招呼跑堂上茶,“大娘,有什么误会,咱们三口六面说清楚。”
    小花母亲捧起茶盅,喝一半洒一半,战兢兢地说:“还是小兄弟你懂礼貌,那个林小花是我女儿,出来做工也不回家,不回家就算了,整个月没个铜板拿回来,我昨天在街上碰到她,还不爱搭理,我今日就是来教训这个不肖女呢。”
    章珩深以为然地点头,“这就是小花不对了,百行以孝为先,我请东家先把她这个月的工钱给你。”
    围着门口看热闹的街坊果然看到金满堂取出三两银子交给章珩,又亲眼看着章珩把银子交到小花母亲手上,也尺散了。
    待他们一散,章珩立刻低声道:“我警告你,以后别来找林小花的麻烦,不然送你儿子到玉门关充军!
    要敢在外面招摇,连你男人也送去!”
    “你你你!”
    小花母亲又惊又怕,惊恐地瞪着章珩,“你敢,你敢!”
    章珩冷笑,“上次卖女儿的事情,你应该好好忏悔,而不是问我敢不敢,我必定敢的,就怕你不敢。”
    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花母亲浑身哆嗦,跌跌撞撞地离开清莲酒家。
    章珩拍拍手,走近金满堂,向夏欣行个点头礼后,说道:“满堂,证据已齐,随时可以报官。”
    金满堂想也不想,“赶快报啊,还等什么!”
    章珩苦笑道:“要梁娘子出面才能报呢,不然找梁家仁来报也中。”
    胡雪青陡然一震,眼皮直跳,“你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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