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下拧开了锁住的门,暗道,温子昂这个色欲熏心的蠢蛋!
    也不晓得是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从屋里锁住的门能困住一个大活人么?
    然后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跑了。
    ……
    花园里,一道颀长的身影始终伫立在夜幕下,像一尊精雕细琢的石像,俊脸上半点温度也无。
    他的双眼完全与夜色的漆黑融为一体,宋井光是在旁边看着就觉得冷汗涔涔,“陆总,庄小姐好像出来了。”
    “嗯,我去前门接她,这边你自己看着办。”
    “是。”
    宋井掏出手机,先后联系了早就安排好的女人和记者们。
    庄清时从大门跑出来,一见到陆仰止就扑了上去,“仰止……”
    她脸色发白,陆仰止心下也不忍,嗓音低磁,温和道:“怎么了?”
    “温子昂那个畜生!”
    她咬牙,“你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你绝对想象不到他要对我做什么!
    早知道应该让你陪我进去……不,早知道我就根本不该来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男人静静听着她发脾气,寒眸中有一缕幽暗的光芒,似深海暗潮,悄然流淌而过,“他要对你做什么?”
    “他……”
    庄清时一回忆起方才的事,眼眶就红了,“他要……他要对我用强……”
    然后她就看到男人脸色倏地冷了,薄唇吐出两个字:“找死。”
    庄清时抓住他的手臂,不管三七二十一,“仰止,你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
    陆仰止微微蹙眉,她抓的正是他受过伤的右臂,力道之大,伤口都仿佛要裂开。
    忽然想起那天在卧室里将那个小骗子抓个正着的时候。
    她也想拦着他去报警,去查是谁将她放进来的。
    可是哪怕再危机的时候,她还是没有伸手去拽他的右臂。
    ——情急之下,那小骗子的第一反应,不是不择手段地拦他,而是,避过他的伤口。
    是真情还是假意,陆仰止也懒得再去探究。
    他忍着胳膊上传来的疼痛,什么都没说,以指腹拭过庄清时脸上的泪水,低低道:“好,我保证。”
    宋井还站在侧面的窗户下,远远瞧见一抹藕粉色的身影走到卧室门外,这才到前门处与陆仰止汇合。
    “陆总,我们安排的人已经到了。”
    宋井道。
    陆仰止“嗯”
    了一声,怀里的女人抬起头,不解地瞧着他,“仰止,怎么了?你们安排了什么人?”
    “没什么。”
    男人波澜不兴地回答,“只要你没出意外就好。
    其他的都是男人的事,不必太操心,嗯?”
    庄清时笑开,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还是依偎在他怀里,“好。”
    ……
    唐言蹊顺着追踪器微弱的信号找到了赫克托说的那间卧室。
    也不知是不是手表没电了,信号越来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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