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旁边的刀,接着道:“我且问你,你用石磨刀,是刀得宜,还是石得宜?”
    沈康想了想,笑道:“自然是刀。”
    高怒点头:“正是啊,所以男人才要爱着宠着女人。”
    这个回答,可当真不负高怒这纨绔子弟的风流本性。
    沈康兀自笑了笑,却觉得还真是有道理的。
    沈昌迷蒙的看着二人,脸色微红着道:“你们,说的是...那个啊?”
    高怒放声大笑道:“哈哈!
    我忘了,你二人还小呢,这些事儿,还是等往后你们自去体味吧。
    哈哈!”
    沈昌道:“我已到婚配之年了。”
    沈康道:“二兄别急啊,还是等娘为你说门好亲事吧。”
    沈昌轻哼一声,仰头道:“我才不稀罕。”
    沈康摇头暗道,我稀罕啊,可我还小啊......
    话说到此处,高怒的笑容突然收敛了些,道:“倒是有些饿了。”
    沈昌道:“我去看看有什么点心。”
    “恩,多谢。”
    高怒笑了笑,看着沈昌离去。
    沈康捻着袖口,笑问道:“高大哥有何事要说?”
    高怒拿手指隔空点了点沈康,笑道:“你还是如此灵慧啊。”
    沈康笑而不语,高怒道:“京城里,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你大概也知道一些吧?”
    沈康点点头,道:“听闻朝廷派下巡按,巡视盐事。
    昭圣皇太后玉碎了,夏首辅致仕又复官,郭国公下狱惨死狱中,更有数名朝廷命官被牵累下狱,六部之中,现下最为混乱的便是礼部了吧?”
    高怒一点也不诧异沈康知道这些,他承教于骆逋,便不可能不知朝廷大事。
    他顿了顿,道:“但你可知,这些事背后,皆有一人操纵。”
    沈康略有些诧异,抬眸看向他:“是谁?”
    高怒沉了沉气,回道:“夏阁老身边的清客,名叫杨曲也。”
    这些朝廷大事,全都与史书不谋而合,沈康再怎么多智,也料不到这一切竟然是出自一清客之手。
    他沉吟着,问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若是往日,沈康必然不会问这种问题,只是这人的手段太厉害,由不得他不生出好奇心来啊。
    高怒回道:“此人乃是顺天府人,祖上曾做过一任道观的观主,祖上去了以后,家中便在无人有甚名气。
    他曾读过书,也考过功名,却仕途不畅。
    我曾见过他一面,这人举止倒是有些不凡,思绪也比常人转得快,你可知此人为何没考中功名?”
    沈康摇头。
    高怒笑道:“他八股做得也还算通顺,却写不好馆陶体。”
    沈康微微蹙眉:“啊?”
    馆陶体是应试科举必备的笔体,竟有人因为写不好字而考不中功名,想想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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